沒等呂紹武說話,周文乾腦子轉的很快,搶先開口:“一派胡言,孤怎麼不知道太子府和你有書信往來,你把所謂的書信拿上來,孤也想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書信,讓你膽敢在聖朝構陷儲君!”
三言兩語先把自己摘出去,若真有書信呈上,就還有辯解空間,甚至還能將嫌疑轉給自己,周文永在心中冷笑,誰又不是千年的狐狸呢?
“無稽之談,這是在聖朝,先不說本王有沒有必要私下見你,彆說是本王,就算是朝堂上那些一品大員想要在私下見你,都不會留下所謂證人。”周文永大聲嗬斥道,“本王也想看看你所謂的證人究竟是誰,敢如此狂妄?”
周文永反應也很快,先是提醒皇帝彆說自己是個備受皇帝寵信的親王,就算是朝堂之上的那些大員想要偷偷見一個人也不會留下疏漏讓彆人輕易抓住,然後也沒有把話說死說自己沒有私下見過呂紹武,留下一定餘地。
皇帝表情完全看不清楚喜怒,在場所有人都猜不透他現在心中的想法,隻見皇帝淡淡開口:“朕這兩個兒子指使了你些什麼?\"
周文乾緊緊皺眉,他很了解自己父皇,若他的父皇這樣問問題說明是真上心了,儘管自己和周文永極力勸阻會讓皇帝疑心加重,但是就算是如此也不能讓呂紹武把話說下去。
“父皇,這呂紹武不過是在為自己謀害東平將軍滿門開脫,故意編撰一些故事拉上兩位皇子來壓下自己罪行,兒臣建議不需要給他開口辯解的機會,直接壓入天牢,讓他傳信回陳國,安排好出兵事宜才是當務之事。”
聽完周文乾的話,周文永趕緊接上:“父皇,兒臣也是同樣的意思,為了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浪費時間才是中了呂紹武的圈套。”
“太子殿下,楚王殿下,若下臣真的是無的放矢,兩位殿下為何如此極力阻止下臣說出口?”呂紹武輕聲說道,語氣也是不鹹不淡。
“放肆,這是禦書房,坐在這裡的是聖朝皇帝,天下之主,為何要聽你胡言亂語?”周文永大聲嗬斥,“林統領,還不趕緊將他叉下去!”
林長空隻是抬頭看了一眼皇帝,沒有任何動作。
“你儘管說來,朕自會分辨。”皇帝終於開口說話,將話已經滿上嘴邊的周文乾硬生生將話咽了回去,“若是你所說是假,這手書你也沒有機會再寫了。”
“父皇······”
兩位皇子還想說話,被皇帝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皇帝最後指向呂紹武:“你說。”
呂紹武渾身被鐵鏈牢牢鎖住,做不到其他動作,隻能微微向下低頭,然後緩緩道來:“太子殿下傳信指使下臣,讓下臣來到聖都,一定要讓天下人覺得陳國要背信棄義背叛聖朝投向北元,引起聖朝與陳國之間的戰爭,再促成楚王殿下回到關州封地領兵出征,太子殿下自會和陳國配合讓楚王殿下名正言順的死在邊關,緊接著太子殿下就會運籌帷幄重振軍心再讓陳國繼續配合退軍投降,這樣太子殿下不僅在軍中聲名大振,而且還不用擔上殺弟惡名。”
周文永惡狠狠的看向周文乾,儘管自己早就從呂紹武口中聽到過這個計劃,當再次聽到的時候心中還是有氣。
“太子讓你這樣乾,你們就這樣乾了?”皇帝平靜的問道。
”太子殿下給陳國一個承諾,那一日下臣在朝堂之上所提的條件,太子殿下全都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