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是再這樣和他們耗下去,咱們的投石車就會不斷遭受重創,損失會極為慘重啊!照此情形發展,恐怕難以支撐到成功破開城牆之時。”卓銘緊緊盯著前方戰場,隻見又有數架投石車在敵方攻擊下毀於一旦,還有許多赤裸著身體的士卒躺在地上不斷慘叫,他不禁心急如焚地說道。
呂紹伍眉頭緊皺,目光凝重地注視著戰場上的局勢變化:“無論如何,一定要砸開這處城牆口子!關州並沒有出動兵力攔截我軍騎兵,所以關州城內的守軍沒有動彈,至少仍有十餘萬之眾。以目前狀況來看,我們的攻城車絕對無法順利前進。”
呂紹伍果斷下令:“立刻調遣弓弩手上前,用弩箭把他們給壓回去!”
陳國與聖朝相比存在諸多差異,尤其是在軍備物資方麵,陳國遠不如聖朝那般充裕富足。無論是這些投石車還是弓弩等武器裝備,其數量相較於聖朝而言均處於明顯劣勢。特彆是弓弩這類消耗性兵器,更是難以持久作戰,這也是為何一開始呂紹伍未曾即刻命令弓弩手衝上前線進行掩護的關鍵原因所在。
“一定要把城牆給砸開。”呂紹伍又強調了一遍。
不過,隻要能夠成功將城牆擊破,己方幾十萬大軍便可擁有兩個進攻方向。麵對僅有十餘萬守軍的關州城,呂紹伍堅信對方定然無法做到麵麵俱到、滴水不漏的防守。
等到那一刻就是真正開啟總攻的時候。
在震耳欲聾的士兵們激昂的號角聲中,一輛輛沉重的弩車被緩緩地推了上來,它們那猙獰的身影仿佛來自地獄的巨獸,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緊隨其後的,則是一眼望不到儘頭的密密麻麻的弓弩陣。
隨著隊伍的推進,當終於進入到有效射程之後,隻聽得一聲令下,無數支鋒利的弓弩瞬間如同疾風驟雨一般,齊刷刷地瞄準了關州城頭。
那閃爍著寒光的箭頭,仿佛死神的獠牙,直勾勾地對著城牆上的守軍。
陳義德毫不猶豫地揮舞起手中的令旗,聲嘶力竭地吼道:“所有人都迅速撤回到盾牌
一名將領麵露憂色,焦急地喊道:“將軍,可是我們的城牆……”
話未說完便被陳義德粗暴地打斷:“彆管那麼多!先把防禦工事給我頂回去!他們的武器彈藥沒有這麼充足,堅持不了太久!”說罷,他繼續扯著嗓子大吼起來,“就算我們的城牆被破開了一個缺口,但隻要我們人還在,陳國人也打不進來!”
刹那間,原本堅守在關州城頭上的所有士兵都如潮水般迅速撤回,並齊心協力地將厚重的盾牌緊緊地頂在了身前。
與此同時,還有數道粗壯結實的鐵鏈以及堅固無比的柵欄也被人們奮力地朝著陳國投石機正在攻擊的城牆處搬運過去。
漫天的石彈和密集如雨的弩箭鋪天蓋地般地向著關州城頭飛射而來,這些致命的攻擊帶著巨大的衝擊力和破壞力,狠狠地砸落在城牆上,發出陣陣驚天動地的巨響。
整個關州城頭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與硝煙之中。
“將軍,東西送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