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再遇到像姬坤，像那些老道那些老鼠一樣的人，還用得著自己苦兮兮的去找人？
本來還想著去一趟釵風樓探探消息的，現在看來完全不用多跑這些路了。
他興奮地望著眼前這位身形比起牛三還要高大許多的光頭糙漢，忙不迭地點頭應道：“就是我！就是我！您一定就是我那還沒有見過麵······不是，是我失散多年的好爹爹吧！”
說著，陳小飛便滿臉諂媚地快步向前，伸出雙手想要握住牛萬寶的大手。
但是牛萬寶卻並未如陳小飛所願般伸出手來回應他。
相反，他先是瞥了一眼仍躺在地上不斷哀嚎著的牛三，隨後才不緊不慢地轉過頭來，重新將目光投向陳小飛，緩緩開口說道：“你和外界傳聞中的形象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啊，天行刀陳小飛。”
麵對牛萬寶的這番評價，陳小飛倒是顯得毫不在意，反而是笑容更加洋溢。
而且不僅沒有因為自己主動伸手卻握了個空而感到有絲毫的尷尬，反而順勢將落空的手瀟灑地甩到頭頂上方，輕輕撫摸起自己那頭長發來。
與此同時，他依舊保持著那副燦爛的笑容，繼續對著牛萬寶說道：“不過呢，您可真是和傳聞之中一模一樣啊。”
說完，還不忘朝牛萬寶眨了眨眼，那模樣要多討喜有多討喜。
“哦？我傳聞中是什麼樣子？”牛萬寶問道，臉上依舊還是這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沒有變過。
“當然是······”陳小飛剛想張口就來，但是話到嘴邊卻是一下子也沒吐出來，“您可能不知道，我沒啥文化，他們說的那些話和句子我聽了也說不出來······”
牛萬寶倒是點點頭：“我知道，我還知道夫子想給你啟蒙，但是被你拒絕了。”
“哈哈哈。”陳小飛撓了撓頭，接著說道，“但是我知道那些話的意思，反正就是說您很帥，很厲害，聖朝的柱石。”
“柱石？”牛萬寶指著眾人腳下這個金碧輝煌的院落，“你一路從王府走過來，什麼感覺？”
“很豪華，很大，很貴。”說到這個，陳小飛眼睛就不自覺的開始冒光，”反正感覺比聖都裡麵那個皇宮還要牛！“
“王府外就是西北最出名的美景，整座王府更是奢侈至極。”牛萬寶看著陳小飛，“這些可都是百姓供養，民脂民膏，這樣子你還覺得我是柱石嗎？”
陳小飛雖然沒讀過書，但是也在江湖上闖蕩了這麼久，也明白牛萬寶的意思。
現在西北沒有戰事沒有強敵，西北王府還如此奢華，養著三十萬鐵牛衛，每年的花費都是一筆天文數字，若是一些激進的人彆說是柱石，都會叫西北王府是蛀蟲。
儘管現在朝堂上這麼叫的人也不在少數。
“當然啦，功勞是肯定怎麼樣都磨滅不掉的啊。”陳小飛笑著說道，“沒有西北王府坐鎮西北，西北兩州也不會這麼平穩是不是？而且西北王府會花錢也挺好，一個打仗又厲害，又深得民心，還沒有什麼特彆嗜好，聖都怎麼會放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