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飛微微一愣,身體猛地一轉,目光迅速向後掃去。
這一眼,讓他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隻見夏芸那嬌小的身軀已被兩名道人牢牢地鉗製住了雙臂,他們的雙手宛如鐵箍一般,緊緊地束縛著夏芸,使其難以掙脫。
更可怕的是,這兩名道人的內力源源不斷地湧入夏芸體內,猶如洶湧的波濤般壓製著她,令她身上原本熊熊燃燒的森白色火焰逐漸熄滅,再也無力繼續掙紮反抗。
再看地麵之上,竟橫躺著一名道人,其身軀一動不動,顯然已是氣絕身亡。而在這名道人身後的不遠處,則布滿了剛才四處飛濺的破碎冰晶,這些冰晶如同暗器一般,深深地嵌入了周圍的土地之中。
其餘的道人身上也是傷痕累累,或輕或重地都有著冰晶留下的痕跡。
但是唯獨夏芸一人的身上不見半點冰晶的蹤影,取而代之的卻是濕漉漉的水漬。
想來應是那些冰晶一旦靠近她,便會被她周身環繞的熾熱火焰瞬間融化成水。
這時,那位手持旗幟的道人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桀桀桀……陳小飛,識相的話趕緊把手中的長刀給我放下!否則,這個小女娃可就要遭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陳小飛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夏芸,眼中充滿了關切與憤怒,但最終,他還是無奈地緩緩垂下了高舉著長刀的手臂。
見到此景,那道人愈發得意忘形,笑聲越發張狂刺耳:“哈哈哈哈哈,快些將你的內力也一並收斂起來!聽我的話才是你唯一的活路,明白嗎?”
隨著道人的話音落地,陳小飛長長地歎息一聲,心中滿是不甘與無奈。
刹那間,他身上原本狂暴肆虐的刀罡如潮水般退去,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一股濃鬱至極的陰氣卻又重新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仿佛要將整個村莊都吞噬其中。
道人手上的黑色旗幟終於又可以重新瘋狂的吞噬起陰氣來,一團一團的黑氣就像是有歸宿一般瘋狂的往旗幟上湧。
“不過真是讓我沒有想到,即便將百裡乘風變成了這樣,他最終還是打不過你,天行刀就是天行刀。”隻見那道人單手高高舉起旗幟,其目光卻如毒蛇一般,不停地在陳小飛全身上下來回遊走、打量著,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陰惻惻地笑道:“果真是名不虛傳呐,陳小飛!倘若能將你也製成一具乾屍,想必所發揮出的作用定會遠超這百裡乘風。”
聽聞此言,陳小飛的雙眸之中瞬間燃起熊熊怒火,他死死地瞪著道人,口中發出低沉的怒吼聲:“你們等著,我一定會把你們全都一點點切碎!”
但是麵對陳小飛的威脅,道人不僅毫無懼色,反而愈發得意洋洋起來。
“桀桀桀……”道人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著,“陳小飛啊陳小飛,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調查,我們可早就徹底把你給摸透啦!彆看你平日裡獨自一人在這江湖之上闖蕩,貌似無拘無束、天不怕地不怕,但實際上呢?你這人最看重的便是情誼二字。隻要觸及到那些你所在乎之人,便能輕而易舉地將你玩弄於股掌之間,任我們擺布。”
陳小飛緊咬雙唇,依舊一言不發,隻是用那冰冷至極的眼神狠狠地盯著道人,仿佛要用目光將對方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