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飛滿不在乎地掏了掏耳朵,懶洋洋地說道:“我怎麼會知道呢?我們隻是想上山而已,結果你們靈山的這個小和尚居然口出狂言,還要跟我們動手。嘿,那我自然就跟他比劃比劃咯。”
聽到這話,小和尚頓時怒不可遏,伸出手指著陳小飛大聲吼道:“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明明是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不能上山,可你們卻偏不聽勸,非要強行闖山。師叔啊,如果剛才不是弟子我委曲求全,恐怕此刻已經慘死在他的毒手之下了!”
應允和尚麵沉似水,緩緩地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投向陳小飛,不緊不慢地解釋起來:“住持已經下令,靈山今日不再接納任何外來之人上山。空方不過是依照命令行事罷了,又何來過錯之說呢?”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夏芸突然開口了,她柳眉倒豎,美目圓睜地質問道:“哼!動手傷人也就算了,竟然還用言語來侮辱他人,難道這都不算有錯嗎?”
應允和尚轉頭看向小和尚,語氣嚴肅地問道:“空方,這位女施主所說的話是否屬實?”
被師叔這麼一問,小和尚身上原本囂張跋扈的氣勢瞬間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下去。他原本還趾高氣昂地指著陳小飛的手也不自覺地垂落了下來,臉上露出一絲心虛之色,嘴裡支支吾吾地嘟囔著:“弟子......弟子......”
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看見小和尚那副模樣,應允和尚心中已然明了,台階下方這些人的話語絕非虛言。
他不禁長歎一聲,語重心長地說道:“空方啊,雖說你來這靈山尚不足一月,但也曾屢屢告誡於你,身為出家之人,當心懷慈悲,以禮待人,切不可仗勢欺人、恃強淩弱。況且,這已非你首次對上得山來挑戰之人擺出這般惡劣的態度了!正因如此,住持才會責罰你去清掃這漫長的山道,就是為了讓你能反省自身,可未曾想,你竟不知悔改,再度犯錯。”
此時,隻見一旁站著另一位身著青色納衣的小和尚,他跨步而出。
這位小和尚身軀健壯,孔武有力,其身上的僧袍甚至因他發達的肌肉而被高高撐起,仿佛隨時都會破裂一般。
“師叔,空方之事,咱們大可關起門來自行處理。但他也是謹遵住持之命行事,如今卻遭人以死亡相要挾,我等又豈能坐視不管?”這位小和尚義正言辭地說道,話音未落,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他一腳將腳下的台階踏裂開來,碎石四濺。
應允和尚見狀,眉頭緊緊皺起,目光凝視著眼前的小和尚,眼中流露出一絲憂慮和不滿:“空圓……”
隻見那空圓如同下山猛虎一般,直直地從高高的台階之上縱身一躍,向著下方的陳小飛猛撲過去。
其身姿矯健迅猛,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帶起一陣勁風呼嘯作響。
但是就在半空之中,空圓心有所感,突然渾身一顫,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震懾。
他瞬間意識到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正從四麵八方向他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空圓雙腳猛地向下一沉,拚儘全力想要強行改變下落的軌跡。
與此同時,他體內的內力如潮水般洶湧而出,形成一層堅實的護盾,企圖抵擋住那些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真實存在的致命威脅。
但是一切都風平浪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隻有陳小飛站在台階之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靜靜地注視著狼狽不堪的空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