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感覺身體在無儘的黑暗中不斷地下墜,有時如墜冰窟,有時如落火窯,偏偏他的身子又絲毫動彈不得,隻能任由身體輪番穿過冰與火的煉獄,體內寒冷至極之際血液仿佛是霜冷長河,眼看全身血液要凝成堅冰不再流淌,又突然熱了起來,體內的冰河溶儘,奔流起來,這大河在奔流咆哮衝破堅冰的過程中不斷升溫,不一會兒就翻滾如沸,眼看血液就要沸騰蒸發的一刻,卻又複凝華、寒氣再度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