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看著賈赦蒼白的臉龐和額間細密汗珠,忙垂下眸子遮住眼底的濕意。
“公子,已經準備好了,咱們現在就走嗎?”
“走吧。”
墨白立刻上前,攙扶著賈赦緩緩走出了溫暖的房間。外麵的天空已經微微泛亮,但東北的冬天依舊寒冷刺骨。寒風凜冽,吹得人臉頰生疼,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墨白緊了緊身上的棉衣,一臉擔憂的看著賈赦。賈赦深吸一口氣,刺骨的寒意讓他的腦子格外的清醒。
賈赦沒有停下腳步,他邁著堅定的步伐,徑直走向門外那輛簡陋的爬犁。爬犁雖然簡陋,卻是他們此刻離開這裡的唯一工具。墨白見狀,連忙跟了上去,默默地站在賈赦身邊,準備隨時攙扶他。
隨著墨白的一聲令下,爬犁緩緩啟動,在冰雪覆蓋的道路上艱難前行。
等到二人走出哨所後,一個身穿盔甲的男人方才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他的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抹無奈。男人身材高大,鎧甲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雪花,但他卻似乎毫不在意寒冷,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顯得格外幽遠。
“周校尉,您在看什麼?”一個年輕的士兵好奇地走過來,打斷了周校尉的沉思。
“沒什麼。”周校尉收回目光,淡淡地回答,“附近可有什麼異常?”
“前幾天突然冒出了一批人,他們似乎和雪原上的狼較上了勁,這些日子不知斬殺了多少狼群。”士兵回答道。
“不用管他們。”周校尉的語氣很平靜,“我已經收到了消息,不過是那些貴人閒著無聊的消遣罷了,過幾天他們就該消停了。”
與此同時,賈赦同墨白已經離開了哨所。按照哨所內士兵指引的方向,兩人在天黑之前終於到達了一個村子。
爬犁經過村頭的院子時,賈赦突然讓墨白停了下來。他的目光落在院門牆上那道熟悉的印記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輕輕地舒了口氣,似乎卸下了心中的重擔。
在墨白的攙扶下,賈赦緩緩走到院門前,他按照特定的節奏,一重兩輕地敲了三遍門。然後,他就靜靜地等待著。
不一會兒,院子裡傳來了腳步聲。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位中年男人探出頭來。看到賈赦的那一刻,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激動:“大郎回來了!”
賈赦微笑著點了點頭,對老者說:“蔣叔,我回來了。”
“嗬嗬,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蔣叔高興地說道,同時朝院內高聲喊道:“他蘭嬸,大郎回來了!”
隨著蔣叔的喊聲,屋內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位中年婦女出現在門口,她手中還拿著一塊抹布,顯然是正在忙碌著家務。看到賈赦,她的臉上同樣露出激動的神情:“大郎,你可算是回來了!這大雪天的,我們都快擔心死了!這次回來能待多久?”
“蘭嬸兒,這些年您可一點都沒變。”賈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