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源聽後,冷冷地看了一眼素錦,淡淡地說道:“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作為丫鬟,擅自議論主子家事,已是不該。一會去清音那裡受罰。”說完大步往院內走去。
見賈源走遠,小廝不由得歎了口氣,對著跪在地上的素錦說道:“我的個姐姐呦,您的膽子可真大!這國公府裡,哪是我們這些下人能隨意議論主子的。”
素錦緩緩站起身來,低聲說道:“我實在不忍心看到大公子那樣好的人被大太太如此羞辱。”
“哎,姐姐,您就是心思太多了。咱們得明白自己的身份,大公子是何等身份的人,哪裡輪得到咱們去可憐?”小廝勸道。
素錦冷哼一聲,往院內走去:“哼,不要你管。”
“姐姐先彆走,把這酒帶著。”小廝趕緊把酒壇遞過去。
賈源掀開簾子,就看到了坐在太師椅上的國公夫人。她臉色蒼白,眼中帶著一絲憂慮和後悔。他不由得放輕了腳步,走到國公夫人身後,輕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國公夫人轉過身來,看著賈源,眼中泛起了淚光:“源哥,你說我當初是不是不應該把赦兒抱過來?”
“為什麼這麼說?”賈源握住國公夫人的手坐在她身邊問道。
“我若不把赦兒抱過來,他老子娘就不會同生疏,赦兒也不用為了討他們夫婦歡心而受儘委屈。”
賈源握住國公夫人的手說道:“當初那種情形,咱們若不把赦兒抱過來,他哪裡能長這樣好?”
“可是看著老大他們夫婦如此待赦兒,我這心啊就一抽一抽的疼。”
賈源看著老妻痛苦的表情,輕聲問道:“可是赦兒怪你讓他們母子分離了?”
“祖父,祖母。”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從簾外傳來。
“進來。”賈源端正身形,沉聲說道。
賈赦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看著國公夫人泛紅的眼眶,低聲說道:“孫兒不孝,讓祖母為孫兒傷心了。”
“你祖母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是怎麼想的?”賈源沉聲問道。
賈赦膝行到國公夫人麵前,把臉緊緊貼在她的腿上說道:“孫兒對祖母隻有感激,若沒有祖母,就沒有孫兒。父親和太太那裡……孫兒早就習慣了,以後孫兒不會再讓您和祖父操心了,孫兒會好好孝敬您和祖父。”
國公夫人伸出乾瘦的手輕輕撫摸著賈赦的頭發說道:“有你這句話,祖母就是立刻死了也知足了。”
“大好日子的說什麼死呀活呀的,也不嫌晦氣。臭小子,老子得了壇好酒,一會咱爺倆好好喝兩杯。”
“祖母準您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