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如賈敬預料的那般,因為那件事,一甲並沒有賈敬的名字。好在仁康帝並未太為難賈敬,給了他二甲進士的出身而不是三甲同進士。
瓊林宴結束後,就是派官。賈敬果然如同仁康帝所說那般,被遠遠的調離了京都。對此賈敬雖然早有準備,可是在聽到任命自己為崖州知縣時,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失落與不舍。
畢竟,他曾在京都這片繁華之地學習、生活多年,對這裡有著深厚的感情與歸屬感。然而,他也深知皇命難違,自己必須服從安排,前往崖州赴任。
送走賈敬後,寧國府一下子就沉寂了下來。賈代化也失去了往日的精氣神,變的萎靡不振起來,就連一向神經大條的賈代善也察覺到了不對。於是,他主動找賈代化談心,試圖安慰他並分擔他的憂慮。
“大哥,你彆太擔心了。敬兒是個有能力的孩子,他一定能在崖州乾出一番事業來的。”賈代善勸慰道,“再說,這也是朝廷對他的看重和信任。我們應該為他感到驕傲才是。”
賈代化聞言,輕輕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敬兒這輩子是不可能再回來了。善弟,賈氏一族的未來,恐怕以後都要寄托在恩侯身上了。”
“大哥,你言重了。”賈代善鄭重地說道,“賈氏一族的未來,不是靠某一個人就能支撐起來的。敬兒雖然離開了京都,但依照他的才華和能力。我相信,他總有一天會重返京都的!”
賈代化聞言忍不住苦笑一聲:“借你吉言了。不說敬兒,善弟這些年你們是如何對恩侯那孩子的,為兄看的是一清二楚。善弟啊,無論恩侯還是存周,他們都是你的兒子。為兄不指望你能一碗水端平,卻也不能太過偏頗才是。”
賈代善聞言,麵色微變,隨即又恢複了平靜。他深知兄長所言非虛,這些年自己對次子的偏愛確實引起了家族內部的一些不滿。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和考量。
“大哥,你誤會我了。”賈代善認真地說道,“我並非有意偏頗,隻是恩侯自幼養在母親院中,他的未來父親早就替他打點好了。日後,這偌大的榮國府也會是他的。
存周就不一樣了。無論是爵位還是家產,皆與他沒有什麼乾係。等到我和史氏百年後,他還要分府另過。一想到這些,我就難免對他偏疼一些。”
“話雖如此,但恩侯承襲榮國府乃是天經地義,他作為長子嫡孫,自然肩負著家族的榮耀與責任。你可以偏疼存周,卻不能養大了他的心思。兄弟鬩牆,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滅家之源。”賈代化語重心長的說道。
賈代善聞言沉默片刻,然後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大哥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等到存周成親後,我就讓分府另過,到時候多分他錢財想來恩侯也不會反對的。”
“你心裡有數就好。敬兒的事情,你不要再私下動作了,一切都是他的命。”說完賈代化就一臉疲憊的走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