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早上發生的事情,書雅忍不住問道:“大奶奶,太太她……她真的有病嗎?”
聽到書雅的問話,張慧眼中湧起淡淡的笑意:“書雅,你記住,在這個大家族裡,很多時候,真相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誰掌握了話語權,誰就能定義什麼是真相。”
張慧輕輕拍了拍書雅的手背,繼續說道:“太太她是否真的有病,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人已經認定了她有病,這就足夠了。”
書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的光芒。她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張慧話中的深意。在這個複雜的家族環境中,的確需要學會審時度勢,靈活應對。
“大奶奶,奴婢明白了。奴婢會時刻留意太太那邊的動靜,確保她不會給您帶來任何不必要的麻煩。”
“不用那麼麻煩,太太那裡有人替咱們盯著呢。”
“是大爺嗎?”
“也許吧。”張慧意味深長的說道。
“奶奶。”
“進來。”
“熱水準備好了,您是現在就沐浴還是再等一會?”素言低頭問道。
“現在吧。吩咐小廚房熬些醒酒湯備著,以便大爺回來用。另外再準備一些暖胃的羹湯,大爺今日喝了不少酒水。”張慧柔聲吩咐道。
“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素言應聲退下,心中暗讚張慧的細心。
一夜無言,次日張慧早早的起了身,在賈赦的不解中穿上了衣服。
“時間還早,怎麼不再睡會?”
張慧對著鏡子把發簪插好,笑著對賈赦說道:“時間哪裡早了,給太太請安可不得這個點嗎?”
賈赦聞言從床頭的櫃子上拿出西洋懷表,看到上麵的指針剛剛指到三,不禁皺了皺眉說道:“大冷天的,你這是折騰她呢還是折騰自己?”
張慧轉過身,看著賈赦手中的西洋懷表,臉上依然掛著溫和的笑容,淡淡的說道:“怎麼,你這是心疼了?太太的規矩咱們得守,這可不是折騰,是尊重。省的到時候她又要質疑我們張家的教養。”
賈赦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他輕輕放下手中的西洋懷表,走到張慧身邊,輕輕擁她入懷。“我哪裡是心疼她,我是心疼你。這大冷天的,這麼早起來,我怕你身子受不住。”
張慧用力掙開賈赦的擁抱,冷聲說道:“不勞關心,賈恩侯,記住你我之間的約定!”
麵對張慧突如其來的冷漠,賈赦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我陪你一起吧。至少有我在,那些下人不敢不把她叫醒。”
張慧聞言連忙阻止道:“彆,萬一到時候你被凍到了,老夫人又要心疼了。為了她的身體著想,你還是老實點吧。”
“慧娘~”
“行了,我先走了。你若實在擔心,卯時去找我就是了。”說完不待賈赦反應過來就帶著丫鬟婆子施施然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