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放心,滿京都誰不知恩侯和侄媳婦最是孝順?”
”彆人如何說老夫不在乎,關鍵是那位的態度。”
“陛下曾稱讚恩侯忠孝仁義,太後娘娘在的時候更是不止一次誇讚過張大姑娘。”
“如此老夫就放心了。對了,史氏的身體到底如何?”
“元帥,史太太的病主要是憂思過甚所致。憂思傷脾,太太需要放寬心,多調養心神。我為她開了一些安神養心的藥方,並建議她多讀些佛經,以靜心養性,相信不久便能有所好轉。”楊太醫笑道。
“如此就好。”賈源滿意的點了點頭。
“元帥,還請伸出手來,讓下官給您請個平安脈。”楊太醫從藥箱中拿出脈枕,笑著說道。
“好。”賈源直接把手腕放在了脈枕上。
楊太醫診了許久方才說道:“元帥,您的脈象平穩有力,但略顯遲滯,顯是操勞過度,需多加休息才是。”
賈源微微一笑,似乎對這結果並不意外。“趁著老夫這把老骨頭還能動彈,也好安排一些事情,等到真的不能動了,那可就晚嘍。”
“元帥……”
“好了,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樣感性?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複命了。”
“元帥,您多保重身體。”
“嗯,去吧。”
養心殿,仁康帝神色複雜的看著案上那個裝滿名單的木匣,良久方才把目光轉向跪在禦案前的楊太醫,輕聲問道:“老國公可有什麼話讓你轉達嗎?”
“回萬歲爺,老國公說他隻求一個平安!”
仁康帝的目光在木匣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沉思著什麼,隨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老國公一生為國為民,勞苦功高,所求不過是一個‘平安’二字。這份心願,朕自然是要成全的。”
“陛下聖明!”
“那賈赦不是口口聲聲求禦醫救他母親嗎,他母親怎麼了?”
想到夾賈源的囑托,楊太醫垂下眼皮說道:“回陛下,史氏並無大礙,不過是吃了前朝的秘藥。”
“吃藥?為什麼要吃藥?”
“不過是婆媳之間的爭鋒罷了。”楊太醫不屑的說道。
仁康帝聞言沉默良久,最後方才說道:“太後在的時候曾不止一次讚過張大學士的孫女,想來那個姑娘應該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