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源聞言,目光微凝,似乎在審視著賈赦的提問。過了許久,他方才緩緩開口道:“在他同賈政剛接觸的時候,我就命人調查過他了。此子雖有野心,卻也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赦兒,正如你所說的那般,國公府如今看似繁花似錦,實則早就大不如從前了。敬兒的事情,更是……”
“祖父,國公府哪怕再沒落,王子騰也不是我們唯一的選擇!”賈赦略顯煩躁的打斷了賈源的話。
感受到賈赦的不安,賈源深深的看了賈赦一眼,沉聲問道:“赦兒,可以告訴祖父,你為什麼要如此排斥王子騰嗎?不要說是因為他的野心,隻要是人都會有野心,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祖父就當我不喜歡他,可以嗎?”
“不可以。說句不好聽的話,王子騰可比那王子勝有價值的多,你能同王子勝交好,為什麼就不能接納王子騰呢?”
麵對祖父賈源的步步緊逼,賈赦的內心陷入了劇烈的掙紮。他深知自己無法直接說出前世的記憶,那太過荒謬且難以置信。但祖父的質問又讓他無法回避,他必須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來平息這場對話。
深吸一口氣,賈赦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他緩緩說道:“祖父,您說得對,每個人都會有野心,包括我自己。我之所以對王子騰有所保留,並非完全出於對他個人野心的擔憂。而是……我總感覺他行事過於圓滑、狡詐,難以捉摸。在我看來,與這樣的人交往,需要時刻提防,稍有不慎就可能落入他的圈套。”
說到這裡,賈赦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著祖父的反應。他見賈源的神色有所緩和,便繼續說道:“而且,祖父您也說過,國公府如今需要的是穩定和發展,而不是無謂的爭鬥和樹敵。王子騰雖然有價值,但他的存在也可能為我們帶來更多的麻煩和不確定性。我認為,我們應該把精力放在自身上麵,而不是將希望寄托在一個外人的身上。”
賈源聽著賈赦的話,眉頭緊鎖,似乎在認真思考他所說的話。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道:“赦兒,你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但你要記住,世事無常,我們不能因為害怕麻煩就選擇逃避。王子騰雖然圓滑狡詐,但他也有他的用處。隻要我們能夠把握住分寸,不讓自己陷入被動,那麼他就可以成為我們手中的一張牌。”
說到這裡,賈源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他仿佛看到了家族未來的種種可能。“赦兒,你作為國公府的未來,要有更廣闊的視野和更深遠的考慮。我們不能隻看到眼前的利益得失,更要為家族的長遠發展著想。”
“祖父一定要選王子騰嗎?”
“赦兒,我並未說一定要選王子騰,隻是目前他是我最看好的人選。你若是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或是更周全的考量,我會很樂意改變原有的決定。”賈源笑道。
“祖父可還記得江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