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老夫人的一聲厲喝,整個正堂瞬間安靜了下來。
賈赦一看到老夫人,臉上的怒意稍減,但仍舊倔強地挺立著,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他大聲說道:“祖母,張氏就是被您給寵壞的,縱得她都忘了自己身份!”
話音剛落,大奶奶張慧再也忍不住,她掙脫開陳嬤嬤的攙扶,站了出來。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不屈,仿佛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大爺這話說的可笑,自嫁進國公府,我自問從未做過任何虧心的事,今兒大爺這通不分青紅皂白的抱怨,到底所為何事?”大奶奶張慧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仿佛要將心中的委屈和憤怒都吼出來。
賈赦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憤怒與不屑。他緊緊盯著大奶奶張慧,仿佛要將她看透一般。
“我不分青紅皂白?我問你,昨兒二弟成親,你何故遲遲不曾出現?你知道那些人怎麼說的嗎?
二弟的親事本就來得倉促,母親重病在身,祖母又上了年紀,正是你這個嫂子該站出來幫忙的時候,你卻躲得無影無蹤!還說什麼身子不適,我看你就是故意躲懶,對二弟的婚事不上心!”
張慧聞言,臉色一白,她深吸一口氣,緊緊盯著賈赦的眼睛,顫聲問道:“在大爺眼中,我就是這般不識大體嗎?”
賈赦一愣,張慧那雙充滿委屈與不解的眸子仿佛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讓他不禁有些動搖。但他很快便恢複了冷硬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難道不是?”
張慧眼眶微紅,卻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沉聲道:“賈赦,我張慧自嫁入榮國府,何時做過有損家族顏麵之事?”
“哼,做沒做過,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告訴你,我同二弟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操持他的婚事是我這個做哥哥的責任。你作為大嫂,本應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站出來,可你倒好,躲得遠遠的,生怕沾上一點麻煩。這讓外人怎麼看我們榮國府?怎麼看我這個當大哥的?”
張慧聞言,心中一陣苦澀。她知道,無論自己怎麼解釋,賈赦都已經先入為主,認定了她是故意絆賈政難看。
“賈赦,我再說一遍,昨兒我確實身體不適,無法親自前往。可你捫心自問,從下聘到迎娶新人,哪一步不是我一手安排的?就因我沒能參加昨天的喜宴,你就要抹殺我所有的付出和努力嗎?”張慧的聲音中帶了幾分哽咽,右手不自覺得輕撫腹部。
賈赦的目光落在張慧輕撫腹部的動作上,心中猛地一顫。想起自二人成親後,自己就一直吃著藥,隨即就把這絲懷疑扔到了一邊。
“我不問過程,隻看結果。事實就是因為你的缺席,讓外人懷疑我同二弟兄弟不合,讓祖母一把年紀還要給你善後。你作為國公府的長孫媳婦,你就不覺得羞愧嗎?”
聽到賈赦越說越過分,越說越離譜,老夫人直接一巴掌拍在賈赦的臉上。
“閉嘴。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就因著自己的懷疑而一味的指責彆人,你祖父就是這般教導你的嗎?”
賈赦被老夫人這一巴掌打得愣住了,他沒想到母親會為了張慧而動手打他。他捂著被打的臉頰,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