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賈赦的目光太過真誠了吧,張慧竟不由自主的點了點,應下了賈赦的請求。
亦或許,在潛意識裡,她仍愛著賈赦,想要再給彼此一次機會吧。
“把廚房的事情交給王氏,你覺得如何?”張慧輕聲問道。
賈赦聞言,搖了搖頭說道:“不妥,廚房的目標太大。萬一再打草驚蛇了,日後想再對付他們就要難上許多。”
“那賬房呢?”
聽到張慧提及賬房,賈赦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他忍不住揉了揉張慧的頭發,無奈的說道:“王氏不通文墨,所學皆是一些後宮的陰私手段。你讓她管理賬房,這不是等於嘲諷她嗎?再說,賬房乃府中重地,怎可輕易交予他人?”
“呃,我倒是給忘記了。”張慧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隨即又問道,“那你說,要她負責那一攤?”
賈赦沉思片刻,緩緩說道:“王氏雖不通文墨,見識還是有的,就讓她負責針線房的事務吧。
這樣既不顯得太過突兀,又不會讓人覺得你在有意為難她。”
“可以,隻是此事要同老夫人商量一下。”張慧輕聲說道,她知道老夫人對王氏一直頗有微詞,此事若不經過老夫人點頭,隻怕會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聞言,賈赦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他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嗯。就說你今日在陛不悅。
對於咱們府中的事情,陛下不說一清二楚,卻也心中有數。
讓王氏負責針線房的事,也算是對你的變相懲罰吧。
這樣,一則可以讓陛下的目光從你的身上移過去,二則也算是對王家的一種變相示好,三則是向世人展示你的大度。”
“現在就去吧,此事宜早不宜遲。”張慧催促道。
“也好,我讓人準備軟轎。”
“不用,哪有那麼金貴,就這麼一點路,權當是散步了。”
誰知賈赦卻堅持道:“不行。你不僅要坐軟轎,一會從榮慶堂回來後,還要去請太醫。”
張慧聞言,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賈赦的意思。她越過賈赦來到梳妝台前,看著西洋鏡中麵色紅潤的自己,拿起一旁的脂粉細細塗抹起來。
很快,鏡中麵色紅潤的婦人就變得麵色蒼白,眼眶泛紅,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好了,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