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合理的解釋?在這皇宮之中,何時講過‘合理’二字?不過,既然父皇想聽,兒臣便說。
兒臣確實不知賈赦遇襲之事,更不曾指使任何人去傷害他。兒臣雖不喜他,但看在賈敬的麵上,也不會傷害他半分。”
賈源聞言,怒不可遏,他向前一步,沉聲道:“太子殿下,老臣問您,在賈赦大敗羅刹後,您是否曾派人接觸過他?”
“是。”太子坦然承認。“孤聽聞賈赦清洗了羅刹國的國庫,想從他手中討要一本古籍。”
太子坦然承認的那一刻,整個養心殿內的氣氛瞬間凝固。賈源夫婦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仿佛要穿透太子的偽裝,直達那隱藏於心的真相。
“太子殿下,您僅僅是討要一本古籍嗎?”賈源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無法抑製的憤怒和疑惑。
“不然呢,難不成孤還要討要你榮國府的兵符不成?”太子太子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
賈源見狀,冷笑一聲:“敢問太子殿下,您既然想要那本古籍,為何不直接開口向陛下討要,反而要避開眾人,私下與賈赦接觸?這其中,是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太子眉頭微挑,目光如刀,直視賈源。“賈大人,您這是在質問孤嗎?孤行事,何須向你解釋?”
太子的話令養心殿內的氣氛愈發緊張。賈源並未退縮,他深吸一口氣,冷聲道:“太子殿下,老臣並非質問,隻是心中疑惑難解。
您身為儲君,一舉一動都關乎國體,私下與賈赦接觸,難免讓人心生疑慮。
更何況,賈赦如今遭遇不測,您又怎能置身事外?”
太子聞言,神色平靜,但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賈大人,此言差矣。孤雖為儲君,但並非無所不能。孤派人接觸賈赦,隻為借閱古籍,彆無他意。
至於賈赦的遭遇,孤也深感痛心,但此事確實與孤無關。孤雖然對賈赦不給孤麵子感到不滿,但孤身為儲君,豈會因此而做出此等卑劣之事?孤的胸襟和氣度,還望賈大人能夠明了。”
賈源聽罷,沉默片刻,似在權衡太子之言。而後,他緩緩開口道“太子殿下,老臣並非有意冒犯,隻是賈赦乃老臣最疼愛的孫子。他本可以成為大盛最鋒利的長槍,最堅固的盾牌,如今卻折在宵小手中,這讓老臣如何不痛心?
既然太子殿下聲稱與此事無關,那麼您敢讓憲王和四皇子徹查此事,還賈赦和那些無辜枉死的將士們一個公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