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怒吼聲剛落下,議事廳的門外就湧進了一群身著勁裝的護衛,他們手持鋼刀,目光淩厲,將議事廳內的所有人都團團圍住。
那些原本還心存僥幸的賈氏族人,此刻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他們看著那些護衛,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鐮刀正在向他們揮來。
“他們……賈赦,他們是誰?”賈浩看著那些護衛,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賈赦看著猶如鵪鶉的族人,眼底閃過一抹血色,他坐回主位上,慢條斯理的喝著麵前的茶水。
就在眾人那根緊繃的弦即將斷裂的時候,賈赦方才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茶盞輕觸桌麵的聲響,如同平靜湖麵投下的一顆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賈赦的目光緩緩掃過議事廳內的每一個人,那雙眼睛仿佛能穿透人心,直視靈魂深處的恐懼與不安。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賈赦雖非君子,卻也是最為惜命。
你們說,我可能不做任何準備,就來到此處嗎?”賈赦溫和的看著眾人,臉上浮現出一抹淺淡的笑容。
賈浩聞言,臉色蒼白如紙,他試圖從人群中擠出一條路,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但周圍的護衛如同銅牆鐵壁,將他牢牢困住。其他賈氏族人也開始慌亂起來,有的試圖辯解,有的則開始祈求賈赦的寬恕。
賈赦看著醜態畢出的眾人,隻覺心頭猶如壓了塊巨石一般,沉甸甸的,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主子。”空青一臉擔憂的看向賈赦。
議事廳內的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水成冰,賈赦的話語如同冬日裡的一縷寒風,穿透了每個人的心防。
他輕輕抬手,示意身旁的空青退下,自己則緩緩站起身,目光如炬,掃視著這一片混亂的景象。
“凡族中六歲以上,十二歲以下子嗣,不分男女,一律入讀族學。非假日,不得外出!”賈赦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眾人的心上。
“凡十二歲以上,無大錯者,男子送去崖州,由長房賈敬親自教導;女子則送入主院,跟隨宮中的教習嬤嬤學習。”他的語氣不容置疑,仿佛是在宣布一項不可更改的法令。
“至於犯下大錯的,傷及他人性命者,直接灌藥;致他人傷殘者、縱奴行凶者,直接送去軍營,生死各安天命!”說到此處,賈赦的眼中閃過一絲淩厲,讓在場的眾人不寒而栗。
“各房女眷,凡有包攬訴訟、放高利貸、縱奴行凶者,輕者直接送去家廟,重者送回娘家,其所出子女,不得入賈氏族譜!”
議事廳內,一片死寂,隻有賈赦的聲音在回蕩,宛如審判的鐘聲,讓每個人的靈魂都為之顫抖。
那些原本還心存僥幸的族人,此刻臉上再無半點血色,他們意識到,這場風暴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猛烈,更加不可抗拒。
“赦大爺,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嚴厲了?”一直默不作聲的族老突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