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歇斯底裡的婦人,張慧沒來由地升起一股厭惡。她秀眉輕蹙,突然就失去了繼續同她虛與委蛇的興趣。
她上前一步,彎下腰,附在史太太耳邊用僅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不要在我麵前擺長輩的譜,在我的眼中,你不過是一隻可以隨時被我碾死的臭蟲。
我不是賈赦,也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若是惹惱了我,我不介意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到張慧的威脅,史太太一臉震驚地抬起頭來,看著麵前笑靨如花的女子,史太太隻覺後心一陣冰涼。她強裝鎮定的問道:“你……你在說什麼?”
張慧聞言,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太太一向耳聰目明,今日怎的反倒是糊塗起來了?”
“張氏,我是賈赦的母親!”史太太怒道,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此刻布滿了猙獰。
張慧冷笑一聲,對身後的下人使了個眼色。梧桐立刻會意,帶著幾個身強力壯的婆子把榮禧堂的下人同史太太隔絕開來。
史太太見狀,從心底驀然升起一股危機感來。她厲聲喝道:“張氏,你放肆!”
張慧卻不理會她的叫囂,隻緩緩後退了一步,同她拉開一些距離,斜睨著史太太,說道:“我放肆又如何?你今日前來,不就是為了給我添堵嗎?
對於想要給我添堵的人,我為何還要敬著重著?
不要跟我說,你是國公府的太太,賈赦的母親,這種話。
在你心中,你從未把賈赦當作過自己的兒子,自然,他現在也不沒有再把你當成母親。
至於說國公府的太太,若是我願意,您隨時都會被趕出國公府。”
史太太聞言,氣得渾身發抖,仿佛一隻被激怒的母獅子。她指著張慧,手指都在顫抖:“你……你這個毒婦!”
“毒婦嗎?”張慧輕輕撫摸著自己光滑如玉的臉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她看著史太太的眼睛,低聲道:“怎麼辦呢,與您相比,我覺得自己就像是那廟裡的菩薩一般良善呢。瞧瞧您現在的樣子,哪裡還有一點世家女應有的尊貴?”
史太太看著她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更是氣得雙眼冒火,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她恨不得撲上去,把張慧撕成碎片,以解心頭之恨。
然而,張慧卻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她輕輕拍了拍手,臉上露出殘忍的冷笑。她沉聲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挑戰我的耐心為好,我不是賈赦,也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真要惹惱了我,我不介意把老夫人留下的東西公之於眾。
我想,您這把年紀了,也不願被休棄回娘家吧?”
史太太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瞪大眼睛,看著張慧,仿佛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她顫聲問道:“休棄?張氏,你什麼意思?”
看著史太太此時的樣子,張慧隻覺渾身舒坦。她笑著說道:“您猜?不過,我可以給您一點提示哦。
老夫人去世前,曾給我留下了一封書信。書信裡,可是有不少關於您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