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看著王氏這副模樣,心中並無半點憐憫,反而更添了幾分怒意。他冷哼一聲,道:“彆跟我說這些,我隻要一個結果!你若不能讓你二哥拿出實際行動來,那麼兩家的合作就此作罷!”
王氏聞言,整個人如遭雷擊,她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震驚與絕望。
她顫抖著握住賈政的胳膊,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二爺,請您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儘快說服我二哥。”
賈政卻不為所動,他冷冷地看著王氏,仿佛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時間?我已經給過你太多時間了。現在,是到了該出結果的時候了。你若做不到,就彆怪我無情。”
說完,賈政轉身就走,留下王氏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廊下。她的眼淚再次滑落,卻已無力再哭出聲來。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隻有王氏的抽泣聲在空曠的庭院中回蕩。
“奶奶,您還好嗎?”心腹嬤嬤小心翼翼地來到王氏身邊,輕聲問道。她的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憂慮,卻也不敢輕易上前,唯恐驚擾到王氏。
王氏用力擦掉臉上的淚水,厲聲道:“讓人給我盯住了張氏和賈瑚那個孽種,一旦張氏發動起來,就立刻行動。”
嬤嬤聞言,心中一緊,試圖勸解道:“奶奶,老奴知道您心中苦,可這事還需從長計議才是。若是貿然行事,隻怕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王氏聞言,雙目赤紅地看向嬤嬤,厲聲道:“連你也來教訓我?我受夠了這窩囊氣!賈瑚那孽種一日不除,我就一日不得安心!你若是害怕,就向張氏告發我啊!”
嬤嬤見狀,輕歎一聲,溫聲道:“張家如今雖無人在朝中任職,可這些年從張氏書院裡走出來的士子遍布天下,其影響力不容小覷。
彆說是奶奶了,就是老太爺在世時,也不敢同他們正麵起衝突。
至於大公子,看似隻是雍王世子的陪讀,可卻深得聖心。甚至是比一般不得寵的皇子還要受人矚目。
奶奶,您又何須急於一時,將自己置於風口浪尖之上呢?”
王氏聞言,咬牙道:“我豈不知其中利害關係?隻是每每想到張氏那得意模樣,還有那孽種賈瑚的存在,便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嬤嬤上前幾步,輕輕拍了拍王氏的背,勸慰道:“奶奶且寬心,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眼下最重要的是穩住局勢,待時機成熟,自有機會讓那母子二人知道厲害。”
王氏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低聲道:“我又何嘗不知從長計議,可是賈政今日的表現你也看到了。我若是再不做些什麼,就怕他真去給二哥找麻煩。
二哥如今正是關鍵的時候,萬一真被影響到了前程,我就是百死也難贖罪。”
嬤嬤見狀,心中更是五味雜陳,一邊是主家的前程,一邊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孩,她也是左右為難,不知到底該如何抉擇。
如此又過了三個多月,三月初八這天,賈赦父子早早回了靈犀堂。
看著張氏高高鼓起的腹部,父子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
前世,就是因為有人在張慧生產時做了手腳,致使她傷了根基。更是在她纏綿病榻無暇顧及賈瑚之時,設計要了賈瑚的性命。
因為賈瑚的離世,張慧亦是心如死灰,身體每況愈下,最終早早離世,留下無儘的遺憾與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