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聞言,眉頭微皺,心中更加警惕:“哦?二奶奶此言何意?我家哥兒究竟有何特彆之處,竟能完成二奶奶口中的特殊之事?”
王氏緊握著手帕,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懇求。她輕歎一聲,似乎有千斤重擔壓在心頭。
“珠兒這段時間總是生病,我便讓人去了太虛觀給他點了長明燈。觀主看了珠兒的生辰八字後,說需得找一個命格貴重的人在今夜子時為他祈福,方能化解他身上的病厄。”
說到此處,王氏的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帶上了幾分哽咽。她抬頭望向素問,眼中滿是期盼。
“為此,我尋遍京都,最後發現瑚哥兒竟是難得一見的貴人之命,與珠兒命格相輔相成。
素問,我知此事突兀,也知強求不得,但為人母者,實在不忍見珠兒日日受病痛折磨,這才厚著臉皮來求大嫂和瑚哥兒。”
素問聽罷,麵色凝重。她手指輕輕摩挲著衣袖邊緣,那細膩的綢緞在指尖滑過,帶來一絲微涼的觸感。她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著王氏話語中的真假與輕重。
半晌,方才溫聲說道:“二奶奶的心情,奴婢自然能理解。隻是,命格之說,虛無縹緲,又如何能輕易相信?再者,我家哥兒也不過是凡夫俗子一個,何來貴重之說?”
王氏見素問並未一口回絕,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之光,連忙道:“素問,我知你心有疑慮,但此事關乎珠兒性命,我怎敢妄言?太虛觀的觀主素有名望,他的話,府中上下無人敢輕易置疑。你若不信,大可親自去太虛觀問個明白。”
她頓了頓,語氣中更添幾分懇切:“再者,瑚哥兒是珠兒的堂兄,作為兄長,為弟弟祈福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瑚哥兒性情純良,定不會拒絕這份手足之情。素問,你就幫幫珠兒吧,他年紀尚小,實在經不起這般折磨了。”
素問聞言,心中微微一動。她望向王氏,隻見其眼中滿是懇求與期盼,仿佛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素問輕歎一聲,她知道王氏所言非虛,賈珠這段時間也確實一直病著。
然而,想到瑚哥兒,素問又不禁皺起了眉頭。賈瑚雖聰慧過人,卻隻是一個孩子,萬一王氏借著祈福的幌子對賈瑚做些什麼,到時可就追悔莫及了。
素問有心拒絕王氏的請求,可是想到賈瑚的身份,又遲疑了。
世家大族最講究的就是一個傳承,子嗣作為傳承的根本,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賈瑚身為國公府的長孫,其一舉一動都牽動著整個家族的神經。素問深知,自己若是斷然拒絕,不僅讓王氏有了攻訐大房的借口,更可能影響到賈瑚在家族中的地位與未來。
她沉吟片刻,終是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慎重:“二奶奶,非是奴婢不願傳話,隻是此事關乎瑚哥兒的安危與福祉,需謹慎行事。
若真要祈福,何不請府中德高望重的長輩主持,這樣既顯得莊重,又能確保萬無一失?”
王氏聞言,神色略顯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來,她長歎一聲說道:“姐姐的擔憂,我又何嘗不知?但凡有一點辦法,我也不會過來麻煩瑚哥兒。
實在是,我翻遍了所有認識的人,唯獨瑚哥兒的八字對珠兒最有有利。
求姐姐可憐可憐我吧,我和二爺成親數載,隻得了珠兒這一點骨血。若他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叫我和二爺可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