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來了。”賈政一臉恭敬的回道。
“你知道我為何叫你來嗎?”賈代善問道,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質問與不滿。
“兒子不知,請父親明示。”賈政低聲道。
“賈瑚究竟是因何落水?”賈代善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挑剔與審視仿佛要將賈政的內心看個透徹。
“小孩子頑皮,又好奇心重,擺脫了身邊的下人獨自到荷花池中玩耍,失足落進了池中。”賈政說道。他的語氣平靜而堅定仿佛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
“你說他是自己在半夜去了菡萏園,自己失足掉進了荷花池?”老太爺追問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仿佛要看穿賈政的謊言。
“夜間,狸奴趁人不備偷偷溜到荷花池邊玩耍,不慎失足落水。對此,兒子亦是深感痛心,但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人總要繼續前行。”賈政麵色凝重,語氣中帶著帶著一抹意味深長。
賈代善聞言,抄起桌上的茶盞便往賈政頭上砸去,怒道:“你怎麼能如此喪心病狂,瑚兒他可是你的親侄子啊!”
賈政閃躲不及,茶盞重重砸在了他的額頭上,殷紅的鮮血瞬間順著額頭流淌下來,滴落在衣襟上。他捂住受傷的額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與憤怒。
“父親,您這是何意?賈瑚落水,兒子亦是深感痛心。可人死不能複生,您就是要了兒子的性命,他也不能再重新活過來。
再說,無憑無據的,您憑什麼認為賈瑚落水同兒子有關?就因為您看不上兒子,覺得兒子給您丟人了?”賈政捂著額頭,雙目赤紅的看向賈代善。
“憑據?你管老子要憑據?賈政,在你眼中,老子是不是就是一個任由你們母子擺布的蠢貨?”賈代善怒道。
“兒子對您從未敢有絲毫輕慢之心,更不敢將您視為擺布的蠢貨。隻是此事關乎二房聲譽,關乎兒子的清白,兒子不能不明不白地背上這黑鍋。”賈政梗著脖子說道。
賈代善聞言,一下給氣笑了,他冷聲道:“賈政,你是不是覺得你們做的萬無一失,我就找不到任何證據了?哼,彆忘了,我們是親父子,你是了解我,可同樣我也最了解你。
你們夫婦想借著賈瑚的事情給與張氏以重創,讓她一屍兩命,從而讓賈赦一蹶不振,已達到徹底掌控榮國府的目的,是不是?”
聞言,賈政瞳孔一縮,高聲道:“父親,在您心中,兒子就是這般陰狠毒辣、不擇手段之人嗎?兒子從未有過這樣的念頭!”
賈政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
賈代善見賈政仍不承認,麵上不由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就連一直挺直的脊背也彎了下來。
賈代善還想繼續逼問賈政,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是一道響亮的喊聲:“恭喜老爺又做祖父了,大奶奶於今早順利誕下一名七斤八兩的男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