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賈赦此刻正悠閒的喝著茶水,似乎絲毫沒有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放在心上。
賈代善見狀,深吸一口氣,道:“赦兒,你去前麵問問官差,老二他們夫婦到底犯了什麼錯?”
賈赦聞言,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既是找二弟他們的,您讓兒子前去,恐怕有些不大好吧?
再說,今兒可是兒子喜獲麟兒的好日子,您就不怕觸了兒子的黴頭?”
賈代善一聽賈赦這話,眉頭緊鎖,臉色更顯陰沉。他沉聲道:“赦兒,你這是什麼話?如今府上出了這等大事,你身為國公府以後的主子,怎能置身事外?
再者說,政兒可是你的親弟弟,你不去幫他,難道還要我這個老頭子去嗎?”
賈赦見狀,冷笑一聲,道:“父親這會知道他是我親弟弟了,他們夫婦算計我的瑚兒時,可曾想過我是他賈存周的親哥哥?!”
賈代善怒道:“你……你又在胡說些什麼,瑚兒落水是……是因為他貪玩所致,怎會是政兒夫婦所算計?”
賈赦聞言,一臉失望的看向賈代善,冷聲道:“這麼多年了,父親的心就不曾放在正中間過。
您說,若是哪天您擋了您那好兒子的路,他會不會用對付我的手段來對付您呢?兒子不孝,竟開始期待起來了。”
賈代善被賈赦這番話噎得半晌無語,他深知次子與長子之間的齟齬由來已久,但是讓他眼睜睜看著官差把次子夫婦帶走,他也是萬般不願。
他顫抖著手指向賈赦,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赦兒,你……你怎可如此說?政兒他……他豈是那般不忠不孝之人?”
賈赦看著賈代善那滿是皺紋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知道,無論自己如何辯解,父親始終偏心二房,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
“父親,您若真要為二弟他們好,就該讓他們自己去麵對。畢竟,紙終究包不住火,不是嗎?”賈赦說完,便不再看賈代善。
賈代善見狀,哀求道:“赦兒,你又得了一個兒子,張氏也平安無恙,又何必仍揪著那件事不放?
為父知道你心中有恨,可家醜不可外揚啊。明兒,為父把賈政他們分出去,日後都不讓他們再在你麵前晃蕩了,好嗎?”
聞言,賈赦一下給氣笑了:“父親,還是這般天真。分出去?您以為,大房和二房之間的恩怨隻憑您一句分出去就能解決嗎?
嗬嗬,家醜確實不可外揚?但如今這醜事已經鬨得滿城風雨,您還想怎麼捂蓋子?”賈赦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和無奈。
賈代善被賈赦的話刺得臉色更加蒼白,他顫抖著嘴唇,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賈赦見狀,嗤笑一聲,道:“家醜不可外揚,我今兒偏就要家醜外揚了!來人!”
“在!”杜若等人應聲而入,恭敬地站在賈赦麵前,等待他的指示。
“把賈政和王氏給我押起來!”賈赦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