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大堂上頓時一片嘩然。眾人的目光如同利劍,齊刷刷地投向了戴著帷帽的王氏身上。帷帽下的陰影遮住了王氏的麵容,卻遮不住她那因驚懼而微微顫抖的身體。
王氏心中一沉,這些年,她沒少借著這個老道的手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如今聽到老道對自己的指證,她隻覺渾身冰涼,仿佛被扔進了萬丈冰窟。
帷帽下的她臉色蒼白如紙,雙手緊緊絞著衣角,指尖因用力過度而泛白。她強作鎮定,道:“你、你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何來逼迫一說?
大人,切莫要聽信這妖道胡言亂語,他定是受人指使,意圖陷害於我!”
老道聞言,雙目赤紅,如同被激怒的野獸。他狠狠地盯著王氏,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你休要狡辯!這些年,你做的那些勾當,你以為能瞞得過誰?若非你以我家人性命相要挾,我又豈會替你賣命!”
王氏聞言,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本是大家出身的,就算真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也是用對我忠心的奴仆,而非你這等心懷不軌之徒。
你身為方外之人,不潛心修行,卻妄圖以這等卑劣手段陷害於我,也不怕遭了天譴!”
老道聞言,臉色鐵青,他怒目圓睜,仿佛要將王氏生吞活剝一般:“你這毒婦,休要口出狂言!你以為你的出身就能成為你的護身符嗎?
你做的那些惡事,天理難容!今日,我定要揭露你的真麵目,讓世人皆知你的醜惡嘴臉!”
王氏輕蔑地笑了,她輕輕揮動著手中的帕子,仿佛在驅趕一隻煩人的蒼蠅:“哦?那你倒是說說,我都做了哪些惡事?是謀財害命,還是欺男霸女?哼,我倒要看看,你這道士能編出多少荒唐的罪名來!”
說完,王氏挺直了腰身,緩緩回到賈政身邊,姿態優雅而從容。
她這會也平靜了下來,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做事一向謹慎,同這老道來往更是不曾留下任何把柄。她深知,在這大理寺的公堂之上,僅憑老道的一麵之詞,是無法定她罪的。
看著王氏有恃無恐的樣子,賈赦對一旁的杜若使了個眼色。
杜若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從賈赦身後站了出來,對著老道說道:“先不要說那些有得沒得,我家大爺讓我問你,你是如何進入國公府的?”
老道聞言,忙回道:“是一個叫做周瑞的男人帶進去的,這些年也是他一直同小人聯絡。大人若是不信,儘管派人到小人的住處查詢,附近的鄰居都見過他。”
大理寺卿聞言,清了清喉嚨,問道:“那個周瑞是什麼人?”
杜若拱手道:“回大人,周瑞是二奶奶的陪房,她的親妹妹是二爺的通房丫頭。”
賈政聽到周瑞的名字,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暗暗瞪了王氏一眼,沉聲道:“大人,周瑞此人雖是內人的陪房,因為他曾經辦壞了差事,被內人狠狠懲戒了一番,後便一直心懷不滿,說不定是那周瑞懷恨在心,串通了這老道來汙蔑內人。”
王氏見賈政為自己開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輕聲道:“二爺說得是,妾身一直恪守婦道,怎會做出這等事來?想是那周瑞心懷怨懟,意圖報複,才找了這麼個道人來誣陷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