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聞言,心中暗歎一聲,忙上前握住張慧的手,溫聲道:“慧娘,相信我,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林海更加適合四丫頭!”
聽到賈赦的保證,張慧心底的擔憂仍是不減分毫。她有心繼續阻攔,可是她的身份讓她無法再去開口,最後隻得長歎一聲:“既然你們兄妹都認定了林家,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是,四丫頭的嫁妝,以及陪嫁的人家,你都要好好斟酌才是。
女子嫁人,無異於第二次投胎,稍有不慎,這一輩子可就完了!”
見妻子如此看重自己的妹妹,賈赦不由醋意大發,怪聲怪氣的說道:“四妹妹是姑娘,姑娘家不能受委屈,瑚兒兄弟倆是大太太的心頭肉,命根子,就更不能受委屈了。合著全家上下,就我這個大老爺無所謂了是吧?”
張慧聞言,不禁被賈赦的醋意逗笑了。她斜了賈赦一眼,嬌嗔道:“你多大,他們才多大,彆一天天的淨給我找事。”
賈赦見狀,也撐不住笑了起來,他伸手將張慧攬在懷中,柔聲道:“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
聞到賈赦身上熟悉的味道,張慧眼圈一紅,閉上眼睛趴在他的懷中,靜靜的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張慧平複好心情後,方才溫聲道:“你準備讓哪幾家陪四丫頭去林家?”
賈赦沉吟片刻道:“我準備讓孔曹嚴華,金魏陶薑這八家充作四妹妹的陪房,同她一起去蘇州。
至於嫁妝,就從祖父、祖母留給我的東西中拿出一半,連同林家的聘禮,讓她一起帶走。
此外再給她十萬兩的壓箱銀子,咱前些年在金陵城置辦的幾家鋪子和莊園,也一並轉到她的名下吧。”
張慧聞言,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嫁妝自古便是一個女子的底氣,金陵那點子東西是不是有些少了?
林家雖不是富貴之家,但詩書傳家,底蘊深厚。四姑娘嫁過去,若嫁妝太過寒酸,難免會讓人輕視。
要不要在蘇州再給四姑娘置辦一些田產鋪子?”
賈赦輕輕搖頭:“不必了。咱們家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表麵上風光無限,實則暗流湧動。若過於張揚,隻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再者說,林家五世列侯,他們看重的不是這些身外之物,而是四妹妹的品行與才情。”
張慧聞言,也隻得作罷。她沉吟片刻,突然開口問道:“四姑娘的婚事,你要不要同那邊府上說一聲?”
提到榮國府,賈赦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用力扯了扯衣領,仿佛要借此驅散心底的煩躁與不滿。深吸一口氣,他的聲音冷冽如冰:“那邊我自會去處理,你且安心操持四妹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