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鸚鵡這幾日覺得宮裡有些冷清,劉休龍沒有再像以往那樣嘻嘻哈哈地來煩她,而是獨自在昭憲宮閉門不出。她看著緊閉的門窗,心中泛起一絲漣漪,卻也理解他此刻的心情。畢竟,那日被主上訓斥,對他來說也是一次不小的打擊。
王鸚鵡想起那日在華麗園武陵王被訓斥時,還不忘維護她,心裡就暖暖的。於是,她決定去禦膳房看看,有沒有武陵王喜歡的吃食,希望能為他帶去一絲慰藉。
當王鸚鵡到了禦膳房時,幾個宮女注意到了她是昭憲宮的宮女。她們私下裡竊竊私語,目光不時地瞟向王鸚鵡,一個宮女走上前來,帶著幾分試探和好奇,問道:“鸚鵡,我聽說武陵王前幾日被主上訓斥了,我聽說他還想納個宮女當側妃呢,這個宮女是你吧。”
王鸚鵡心裡咯噔一下,她知道她們說的是自己。但她並不想直接回應這個話題,於是她搖搖頭,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眨著大眼睛說:“啊,真的嗎?我怎麼不知道呢,不過昭憲宮裡那麼多宮女,對了姊姊,你們這裡有做好的點心啊?我帶給淑媛娘娘和殿下一些。”
“鸚鵡,我說你長得倒是好看,可是我們這些姊妹長得也漂亮,你說說你是怎麼吧武陵王迷得神魂顛倒的。”另一個宮女笑著調侃一邊給王鸚鵡拿點心。
這時,一個宮女笑著閒聊起來,聲音中充滿了調侃和戲謔
拿了點心,王鸚鵡走在宮道上,她的腳步輕盈而謹慎,她的思緒如同飄落的花瓣,被風輕輕吹起,又緩緩落下。
自從劉休龍被禁足以來,這條曾經熟悉的道路仿佛也變得陌生起來,王鸚鵡也陷入在流言蜚語的漩渦中。王鸚鵡拿著點心走在路上,突然,一陣竊竊私語聲傳入她的耳中,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
“看,那就是昭憲宮的宮女,鸚鵡,聽說她也和武陵王之間不清不楚,她怎麼還敢出來?”
“哼,她一個宮女,也敢攀附殿下,真是不要臉。”
“可不是嘛,我聽說她還背地裡搞了不少鬼,心機深沉得很。”
“噓,小聲點,她走過來了。”
這些話語如同尖銳的刀片,無情地割劃著王鸚鵡的內心。她緊握著雙手,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但她卻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平靜。那些話語如同鋒利的刀片,無情地切割著王鸚鵡的內心。
王鸚鵡停下腳步,目光堅定地掃向那些正在竊竊私語、對她指指點點的宮女們。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胡說些什麼呀,你們!”
那些宮女們被她的突然發話驚得四散開來,她們的臉上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仿佛被王鸚鵡的氣勢所震懾。然而,在她們四散逃離之際,王鸚鵡卻聽到了她們口中依然低語著:“她還真敢反駁我們……”
隨著這些話語的落下,原本聚集在一起的宮女們紛紛散開,如同見到瘟疫一般躲著王鸚鵡。她們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指責,仿佛已經將她定罪。
王鸚鵡深吸了一口宮牆邊略帶涼意的空氣,讓那清新感衝刷著內心的紛亂。
王鸚鵡知道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她也沒有去勾引劉休龍或者背後搞鬼。她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她在心中默念著這句話,試圖平複內心的波動。她告訴自己,不能因為這些無端的指責而動搖自己的信念。
王鸚鵡回到昭憲宮書房,輕手輕腳地穿過熟悉的回廊,她的步伐雖然輕盈,但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她知道,武陵王近日被皇上禁足十日,心中定是不痛快。
書房的門虛掩著,透出一絲昏暗。王鸚鵡推開門,一股墨香撲麵而來,夾雜著一絲沉悶的氣氛。她走進書房,隻見武陵王正坐在書桌前,眉頭緊鎖,手中的筆在紙上飛快地劃過,但隨後又狠狠地挫成一團,扔在地上。地上已經散落著幾個紙團,如同他此刻紛亂的心緒。
見到此景,王鸚鵡心中不禁有些心疼。她沒有出聲,隻是默默上前,先是將地上的紙團一一撿起,放入一旁的廢紙簍中,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到書桌旁,為劉休龍整理好散落的筆墨紙硯。她的一切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打破這室內靜謐的氛圍。
劉休龍抬頭,目光與王鸚鵡相遇,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是深深的感激。“鸚鵡,你來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著一絲無奈。
王鸚鵡微微一笑,將食盒輕輕放在桌上,“奴婢給您帶來了些糕點,是禦膳房新做的,聽淑媛娘娘說是您小時候最愛這個口味。”她邊說邊打開盒子,一股淡淡的甜香瞬間彌漫在書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