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休遠壓根顧不上其他,急切地問道:“昨日的宮女……鸚鵡她是否住在這,可好些了嗎?”他的目光緊緊盯著羅淺淺,眼神中滿是擔憂與急切,仿佛要透過她的眼睛直接看到屋內王鸚鵡的狀況。
羅淺淺微微抬眼,看了看劉休遠,心中不禁暗自感歎。她深知太子和王鸚鵡的關係,隻是沒想到太子居然如此明目張膽地來到昭憲宮,這般情真意切,倒真是難得。
羅淺淺定了定神,趕忙回道:“回太子殿下的話,鸚鵡是住在這,昨日不知怎麼的挨了板子,發了一宿的燒,現在才醒了。奴婢問鸚鵡昨天發生了什麼,鸚鵡隻是哭,什麼也沒說,奴婢隻好先去給她弄些吃的。”說罷,她微微低下頭,不敢直視太子那急切的目光。
劉休遠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說道:“你且先給她熬粥吧,孤進去看看。”說完,便大步朝著屋內走去。
羅淺淺望著太子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心想這宮中的情事,真是複雜難測。
.......殷府
殷玉盈神色懨懨,腳步沉重,早早就邁進了家門。隻見她那精致的妝容此刻也顯得有些黯淡,原本熠熠生輝的眼眸此刻也失去了光彩。二叔殷衝正品茶,瞧見她這般模樣,連忙起身,臉上堆滿了關切,聲音輕柔地哄著問道:“玉盈啊,你今天不是應該陪著太子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殷玉盈緩緩地搖搖頭,一臉的無奈如陰霾般籠罩著她的麵龐,她輕啟朱唇,聲音裡滿是失落:“二叔,聽太子身邊伺候的小黃門說,今日太子繁忙,根本無暇顧及我們這些人,所以我們就隻能回來了。”說著,她的眉頭緊緊蹙起,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黯然,“想來,這太子妃應該是江氏了,阿翁到底不如吏部尚書在主上麵前得臉。”
殷衝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玉盈,彆這般灰心,事情或許還有轉機,阿翁也一直在背後幫著你呢。”
殷玉盈卻搖搖頭,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臉上帶著自嘲的冷笑,“嗬嗬,我阿翁對我,還不如一個下人上心。昨日宴會上阿翁居然是為一個冒冒失失的小宮女說話,那小宮女毫無規矩,居然大庭廣眾敢叫太子的小字,這種賤人,打死就是了,阿翁真的是閒的,替這個小宮女求情。我看這小宮女八成也是想勾引皇太子,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殷衝眉頭微皺,一臉無奈地說道:“哎呀玉盈,你阿翁對下人向來心善,他見不得有人受委屈,這是他一貫的為人。或許那小宮女確實有什麼隱情,你爺爺也是出於公道才幫她說話。”
殷玉盈冷哼一聲,雙手緊緊絞著手中的錦帕,心中暗自惱怒:“阿翁總是這般,在這關鍵時候還去管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宮女,全然不顧我的未來。”但她嘴上還是強忍著不滿說道:“二叔,就算阿翁心善,可也得分清時候啊。”
殷衝歎了口氣,目光中滿是憂慮,繼續勸道:“玉盈啊,你阿翁所做之事,定有他的思量。凡事都要從長計議,切不可意氣用事。”
殷玉盈沉默不語,心中卻依舊憤憤不平,她抬頭看向窗外,眼神迷茫而又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