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王嘴角輕蔑地一撇,滿不在乎地說道:“這昭憲宮什麼奇珍異寶沒有?本王又不缺,滾。”
陳慶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緊緊貼著地麵,聲音帶著哭腔哀求道:“武陵王殿下,鸚鵡娘子,奴婢求您了,這鸚鵡娘子您要是不收,這奴婢就沒有臉麵回東宮了。”
劉休龍心中暗暗思忖:哼,正好借此機會捉弄陳慶國立威給太子,誰讓劉休遠處處壓我一頭。於是臉上掛著一絲冷笑,冷冷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學猴子倒立吧,讓她開開心,本王就讓鸚鵡把禮物收下。”
陳慶國心中叫苦連天,暗暗咒罵自己怎麼這般倒黴,但又不敢違抗,隻得咬咬牙,雙手撐地,費力地試圖倒立起來。他的雙腿不停地顫抖,額頭上青筋暴突,豆大的汗珠如雨點般順著臉頰滾落。
王鸚鵡看到這一幕,原本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那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不忍和善良。她輕啟朱唇,聲音溫柔卻堅定地說道:“殿下,您就饒了他吧,這般捉弄,實在有些過分了。”但看到陳慶國那滑稽的模樣,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笑容如同春日綻放的花朵,明豔動人卻又帶著幾分純真。
劉休龍哈哈哈大笑輕蔑的對陳慶國說:“瞧瞧你這閹人,本王還以為太子大哥身邊伺候的宮監有何不一樣,原來太子身邊伺候的太監都像你這般沒出息,太子也是糊塗,竟收留了你這等廢物。
王鸚鵡看著他滔滔不絕,看著跪在地上的陳慶國,心有不忍,眉頭輕蹙,朱唇微啟:“殿下,莫要這般過分,他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
劉休龍卻不依不饒,繼續說道:“不行,光倒立不夠,你再學狗叫幾聲才行。”
陳慶國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滿是絕望和無助。他身子顫抖得愈發厲害,頭垂得更低,牙齒緊咬著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他心中又羞又憤,卻不敢有絲毫反抗。
王鸚鵡輕輕皺起眉頭,眼中流露出一絲嗔怪,畢竟自己也是個宮女,心地善良的她再次開口說道:“殿下就彆捉弄他了,他也不容易。您這般為難,實在有失殿下的身份。”
劉休龍聽到王鸚鵡的話,卻仍不罷休,繼續嘲諷著,他的聲音愈發尖銳刺耳:“你這賤奴,莫不是以為在太子身邊就能狐假虎威?告訴你,在本王麵前,你連隻螻蟻都不如!”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太子的嫉妒和對陳慶國的鄙夷,隻想借此機會好好發泄一番。
王鸚鵡輕輕歎了口氣,對劉休龍說道:“殿下,您以後莫要這般任性使氣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劉休龍沉默了片刻,說道:“罷了,不說這些煩心事,若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本王定不會輕易放過他。你且好好養病,莫要為此勞神。”他對陳慶國說:“今日禮物就收下了,還不快滾”
陳慶國如獲大赦,連忙磕頭謝恩:“多謝殿下,多謝鸚鵡娘子。”說完,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陳慶國在昭憲宮學猴叫出來後,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雖說他隻是個太監,可打小就伺候太子,以往哪曾遭遇過今日這般的羞辱,簡直是把他的尊嚴摁在地上摩擦。他肺都要氣炸了,滿心的憤懣無處發泄,一想到自己在東宮時的威風,再對比此刻的慘狀,他覺得天都要塌了。
他拖著沉重的步子,滿心委屈地回到東宮。見到劉休遠,小心地說道:“殿下,鸚鵡已經收到您的禮物,說明鸚鵡娘子還是想著殿下的。”
劉休遠聽到這話,心情瞬間愉悅起來,連連說道:“收了好,收了好。”可當他的目光落到陳慶國那衣衫不整,頭發也有點淩亂的模樣,臉上還臟兮兮時,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劉休遠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關切和疑惑,問道陳慶國:“慶國,你這是怎麼回事?怎如此狼狽,衣衫不整的,成何體統?”
陳慶國站在那裡,雙腿不停地顫抖,仿佛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他雙手局促地搓著衣角,嘴唇嚅動著,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此刻陳慶國內心無比糾結,他既害怕說出實情會惹太子生氣,又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知如何是好。
劉休遠和聲說道:“規矩你也知道,孤向來不喜身邊人如此狼狽,尤其是你在孤身旁伺候,是孤的臉麵,如此狼狽,成何體統。但今日,你隻管說來。”
陳慶國“撲通”一聲跪下,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撲簌簌地滾落,哭哭啼啼地說道:“殿下,奴婢原本受了委屈,怕汙了殿下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