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盈靜靜地凝視著太子劉休遠送她的那束花,嬌豔欲滴的花朵在陽光下閃耀著絢爛的光彩,花瓣上還掛著晶瑩的露珠,仿佛在訴說著無儘的溫柔與愛意。微風輕輕拂過,帶來陣陣花香,讓人心曠神怡。然而,母親那自私的話語卻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
她的眼神中燃燒著倔強的火焰,對著母親大聲說道:“我可不像你一樣!我阿父沒了,你卻連我和哥哥都不要了。我如今是太子妃,以後未來的皇後,我定會守好太子的,絕不重蹈你的覆轍。”
此時,房間裡的光線有些昏暗,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戶灑下斑駁的光影。殷母無奈地搖搖頭,臉上滿是憂慮之色。她輕聲說道:“玉盈啊,你可知道文元皇後是怎麼沒的?還有,我聽你阿翁說,太子壓根就不喜歡你,要不是你阿翁,你能當上太子妃,你還是好好想想以後的出路吧,以後彆讓良娣,寶林爬到你的頭上。你也納征了,阿母也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送你,這個玉鐲子是阿母的一點心意。”說完,殷母緩緩轉身離去,那背影顯得格外落寞,在長長的走廊裡漸行漸遠,隻留下輕微的腳步聲在寂靜中回響。
殷玉盈看著母親放在桌上的鐲子,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起來。這個鐲子,曾經承載著她對母親的一絲期待,可如今卻隻讓她感到無比的憤怒和失望。她猛地伸手一揮,鐲子應聲落地,摔得粉碎。
清脆的破碎聲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仿佛也在訴說著殷玉盈內心的痛苦與掙紮。春容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連忙走上前來。她看著地上的碎片,又看看滿臉怒容的殷玉盈,心疼地說道:“女郎,您這是何苦呢?夫人也是為了您好呀。這鐲子雖碎了,可夫人的心意還在呢。”
殷玉盈緊咬著嘴唇,眼中閃爍著淚光。她哽咽著說道:“她哪裡是為了我好?她隻想著自己,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我和哥哥。我不需要她的憐憫和施舍。”
窗外,一隻鳥兒撲棱著翅膀飛過,留下一聲清脆的鳴叫。那聲音仿佛是在提醒著屋內的人,生活仍在繼續,無論有多少煩惱與糾結。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戶,灑下斑駁的光影,為房間增添了一份靜謐的氛圍。
春容輕輕握住殷玉盈的手,那雙手柔軟而溫暖,仿佛能給予殷玉盈力量。春容溫柔地說道:“女郎,您彆這麼說。夫人再不對,畢竟是您的阿母呀。她定是希望您能過得好。她希望您和太子和和睦睦,也是為了您的未來著想。您可千萬彆因為一時之氣而傷了自己,在這東宮之中,您可得處處小心,莫要輕易吃虧。那個叫鸚鵡的小宮女不還是活的好好的嗎。”
殷玉盈沉默了片刻,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下來。她看著地上的碎片,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傷感。她緩緩蹲下身子,輕輕地撿起一片碎片,喃喃自語道:“可是上次的事情也傷害了太子,不能再如此衝動了,如今阿翁不讓我再針對以後太子的其他女人,我又該如何是好?我既不想違背阿翁的意思,可又不甘心看著那些女人奪走太子的寵愛。”
春容微微皺眉,目光中流露出擔憂之色,思索片刻後說道:“郎主說的話,您聽一聽就好了,畢竟郎主是男人,男人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善妒。那個叫鸚鵡的小宮女是上不了台麵的,郎主自然是覺得你為了個上不了台麵的賤人不值當。但您可彆忘了,良娣和寶林以後也是士族的女郎,她們背後都有家族撐腰呢。奴婢可是聽說江家女郎心有不甘呢。”
殷玉盈的眼神瞬間變得陰狠起來,她緊咬著牙關,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哼,這些女人一個個都不安分。她們以為我會任由她們搶奪我的地位嗎?江景姚,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還有那個叫鸚鵡的賤婢也配得到太子的青睞。”殷玉盈的心中燃起一股怒火,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她太子妃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