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休龍輕輕眯起雙眼,那如深淵般的眼眸中似乎藏著無數未解之謎。他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在那個刹那之間,他的眼神仿佛透露了心底所有的秘密——那是多年來深藏的情感,一種對王鸚鵡無法言的深情與無奈。然而無論如何,如今雖然王鸚鵡心情沉重,但在他的精心布局下,她已與皇太子斷絕了關係。想到這裡,劉休龍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苦笑。他在心中默念:“即使現在王鸚鵡悲傷、失落,這又算得了什麼呢?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的未來著想,隻有我才有資格給她帶來真正的幸福。”看著王鸚鵡泛著淚光的眼睛和略顯疲憊的臉龐,他的心裡湧起了複雜的情緒,既有一絲憐憫也有些許得意。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了阿母路淑媛宮殿上的雕花窗欞,照在了劉休龍略顯疲憊的臉上。路淑媛抬眼望去,一眼便注意到了他嘴角上突兀出現的水泡。“道民,你嘴角怎麼起了水泡?”路淑媛滿心擔憂地問道,同時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向他靠近。劉休龍心中一緊,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避開視線聲回答:“可能是最近有些上火,沒什麼大事,母親不必過於擔心。”話時,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旁邊的宮女王鸚鵡,眼神裡流露出一絲緊張不安。隨著他的視線望去,隻見王鸚鵡低垂著頭,雙手緊緊握在一起,而右手纏繞著白色繃帶的地方滲出幾滴血珠,格外顯眼。路淑媛的眼神立刻變得銳利起來,在劉休龍與王鸚鵡之間來回打量,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端倪。
路淑媛的責備聲在空氣中回蕩,她的眼神銳利地盯著王鸚鵡:“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不心!”劉休龍見狀,立刻挺身而出,站在王鸚鵡麵前,滿臉堆笑地解釋:“母親息怒,這是我自己的失誤。我不心打翻了茶杯,燙傷了自己,也連累了王鸚鵡,與她無關。”他一邊,一邊偷偷給王鸚鵡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保持沉默。
一旁的羅淺淺目睹這一幕,內心嫉妒如火般燃燒。自從入宮以來,她就一直暗暗傾心於劉休龍,現在看到他如此袒護王鸚鵡,心中滿是酸楚。她緊咬著唇,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她多麼希望自己此刻能站在劉休龍身邊,得到他的保護。但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怨恨。
路淑媛看著劉休龍的舉動,心中的疑慮更深,但礙於麵子,她並未多言,隻是輕歎一聲:“你這孩子,總是這麼護著下人。罷了,你也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不過這燙傷可得儘快處理,彆影響了身體。”著,她輕輕整理了一下劉休龍的衣服領口,眼中滿是慈愛。劉休龍感受到母親的關心,心頭一暖,抬頭笑道:“母親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您也彆為我這點事操心,保重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目送劉休龍離去的背影,路淑媛滿心憂慮。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她才緩緩坐下,身旁的羅淺淺見她情緒低落,輕聲安慰道:“娘娘莫太擔心殿下了,這點傷很快就能恢複的。”接過羅淺淺遞來的茶盞,路淑媛卻未飲一口,隻是輕撫杯沿,麵露無奈:“你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顯然不僅僅是因為嘴上的傷。那個王鸚鵡真是個禍害,整纏著道民。算了算了,隻要他開心就好。”
月梅在一旁焦急地:“娘娘,您就是太慣著王鸚鵡了。那丫頭心思深沉,現在殿下都被她迷得團團轉。這樣下去對殿下的名聲不好啊!一個剛進宮不久的女子就攪得後宮不得安寧……”
路淑媛的手頓了頓,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她臉上閃過一絲掙紮和無奈,眉頭微皺,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聲音低沉了幾分:“如果不是道民之前懇求我幫忙促成這件事,我真恨不得把王鸚鵡送到皇太子身邊去。現在正好借此機會還給殷家一個人情,也算是滿足道民的願望吧。”
羅淺淺站在路淑媛身後為她捶背,耳朵卻豎了起來,將這些話聽得清清楚楚。她心中一驚,不禁思考:為什麼要還殷太子妃一個人情?背後究竟有何隱情?忽然,她想起之前偶然看到劉休龍與殷玉盈秘密交談的情景,雖然聽不清具體內容,但兩人嚴肅的表情讓她意識到他們在商討什麼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