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晟惱怒。他把唐括慧兒的衣服撕爛。他像一頭餓狼,撲向羔羊…
唐括慧兒被留在黃龍府。
金國的中心要向南移。上京城,沒有人想要在回去。
此時,金國的南方,一場大戰正在醞釀。
早在兩月前。
北遼國大都督耶律大石,派出使者李處溫和馬植出使童貫軍。
二人出了燕州府,一路南來。他們見宋地,山河破碎,百姓枯槁,心裡也生出幾分感歎。
在不久之前,遼國,西夏與大宋還是三足鼎立。彼此之間,偶爾有邊境上的摩擦,也隻是小打小鬨。
無非是搶點人口,討要點歲銀。便是打下城池,也可以用金銀贖回。
但來了這個金國,卻大不相同。它不要土地,不用金銀,它隻要人命。
好好的一個大遼國,被它打的奄奄一息。
好好的西夏,被它打的不敢越界,俯首稱臣。
好好的一個大宋,被它穿州過府,搶奪的滿目瘡痍。
就是這樣一個金國,卻不能讓宋,遼和西夏聯合起來。
這真是奇哉怪哉。
等到了童貫大軍駐紮的地方。這方圓十裡的房屋,幾乎被拆了個乾淨。
二十萬大軍,隻一天做飯,就要消耗數不清的木材。不拆房頂門板,用什麼生火做飯?
好在天氣逐漸炎熱,百姓尚有活路。這要是到了冬天,附近的百姓,該如何禦冬?
李處溫與馬植心裡都有數。童貫這樣帶軍,是打不了勝仗的。
但這二人心裡都有小算計。那就是,他們也不打算為北遼國效力。
劉延慶帶二人去見童貫。
劉延慶是童貫手下第一大將。童貫手下有二十萬兵力,其中有十萬由他帶領。
劉延慶是驕傲的,傲慢的。他看北遼使者,就像看兩個投降的俘虜,眼裡全是鄙夷。
“太師,北遼使者到”
童貫端坐軍帳中,氣象威嚴。他目光如炬,審視著兩位北遼使者。
不得不說,在官儀這方麵,宋國比其他諸國,是一騎絕塵,回頭看不見對手的存在。
“北遼李處溫,馬植,拜見大宋國太師。”
童貫見二人恭敬。這才假意笑起來。“兩位貴使,不必多禮。”
童貫竟然不給二人讓座。
“你們來此有何貴乾?”
“我北遼皇帝…”李處溫剛要說,就被童貫打斷。
“遼國隻有一個。遼國皇帝也隻有一個,那就是耶律延喜。你說的可是他嗎?”
“這個…”李處溫在想詞。“北遼皇帝乃是耶律淳。耶律延喜現如今是金國的侯爺…”
童貫咧嘴笑。“侯爺?什麼侯爺?你們遼國的皇帝,成了金國的侯爺,這是什麼道理?”
李處溫慍怒。“你這老匹夫,我好意和你說話,你嘲笑個啥?”
但他隻能壓住火氣。“遼國蒙難,被金人所乘。但我們契丹人並不言敗。
金國雖然一時取勝。但在我們契丹人頑強拚搏下,一定能將他們打敗。”
“嗯嗯”童貫鼻孔發出聲音。“使者好氣魄。隻是不知道,你這氣魄,能不能抵禦住金國人的馬蹄和弓箭。”
“我先給你個老匹夫一箭”李處溫腹誹。“金國的鐵騎再快,金國的弓箭再鋒,也打不斷我們契丹人的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