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她們什麼?看來,我錯過了什麼。”熟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眾人紛紛朝著門口望去。
男人穿著黑色定製西裝,邁著長腿逆著光而來,陰影擋住了他大半張臉,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顧裴司的問話,嚇得眾人臉色泛白。
安瓊華眼裡閃過一絲暗芒,她沒想到顧裴司今天回來得這麼早。
前兩年,為了減少與沈清梨接觸,他總會拖到很晚才回老宅,今天卻不同。
難道真的和顧辭說的那樣,他和沈清梨的關係變好了,所以才會護著她?
“裴司,你回來了。”安瓊華起身,笑著說道。
顧裴司直接略過她,不將她看在眼裡。
走到沈清梨麵前,目光沉沉地望著她。
一旁的顧辭意有所指地說:“哥,你是不知道,這些人逮著嫂子,儘欺負她,對吧,表姑,表嬸。“
“裴司,不是的,你聽我說。。。“她們想要替自己辯解,在當事人麵前,卻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顧裴司黑色的瞳孔稍顯暗沉,目光落在表姑身上。
“表姑,看來你對我們家梨梨不太滿意?你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等了半天,表姑一句話也不敢多言。
“不說?那我來說,聽說你兒子跟你保證,再也不賭錢,我得到的消息卻是,他欠賭場一百萬。”
表姑隻有一個兒子,從小溺愛得不行,漸漸地,兒子被他們慣壞,長大後,兒子什麼都不做,每天無所事事,後來他沉迷賭博,將家裡的錢財都拿去還賭債。
即便這樣,表姑也舍不得打罵兒子,跟在他身後,替他處理賭債。有這樣的母親兜底,兒子賭得越來越大,差點被賭場的人砍掉一隻手。
表姑急得不行,跑到顧老爺子麵前,跪下來求他。顧老爺子心軟,替他還了一百萬。
從那之後,表姑家兒子洗心革麵,承諾不再賭博。可賭癮怎麼會戒掉,昨天,顧裴司查到她兒子又開始賭了。
表姑聞言,用手捂住胸口,仿佛下一秒就要氣暈。
“表姑不相信我說的?不如自己去問問。”顧裴司下了一劑猛藥。
表姑二話不說,拿起包包直接衝了出去,她走得太急,差點就摔倒了。
顧裴司又將眸光掃向一旁的表嬸,表嬸被他看得臉色微變,可顧裴司沒想放過她,誰叫她剛才叫得最歡。
“表嬸,你不知道,男人到了四十,仍然精力滿滿,我聽林遠說,他昨天看到表叔和一個小姑娘在一起,還給她買了鑽石項鏈,看起來並不便宜。”
表嬸一直覺得,自家丈夫雖然賺得不多,但好在疼媳婦,是難得的好男人,她以為的好男人,早就已經變心,找了小姑娘,還願意給她花錢。
連她兒子想要出國的錢,他都舍不得出,卻舍得把錢花在小姑娘身上。
表嬸一聽這話,愣怔了半天,回過神來後,氣得大罵。
最後,實在忍不住,她拉著一旁的兒子,灰溜溜地逃了。
顧裴司環顧四周,周圍的一圈人都戰戰兢兢,最後實在扛不住他身上的壓迫感,紛紛逃離現場。
“哎,你們不留下來吃飯嗎?怎麼都走了?“顧辭看到這一幕,跟在她們身後追著問。
“我們還有事,不留下來吃飯了。“
短短一分鐘,剛才屋子裡坐滿了人,這會,隻剩下繼母安瓊華。
安瓊華心裡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她做的那些事,顧裴司不會抓到她的把柄吧?
不會的,她做得很隱蔽,要是他知道了,她早就待不下去了,安瓊華自我安慰道。
顧裴司眸光淩厲,睨了安瓊華一眼,“安姨是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