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哥哥,你怎麼過來了?”
她往客廳走去,路過一個茶幾的時候,腳步一個趔趄,身體失衡,朝著顧裴司摔去。
顧裴司反應很快,眼見她就要摔倒在他身上,他一把將她甩開。
“白小姐,你乾什麼?”
白初薇這種直白的行為,令他十分厭惡。
他眉宇間充滿了冷意,陰冷的寒意不斷從身上湧出,令人生畏。
白初薇被他用力甩出,撞到一旁的凳子上。
疼得她眼淚飆了出來,她穩住身子,不讓自己摔得太難看。
顧裴司站在一旁,冷漠地看著她的動作。
白初薇緩過神來後,揉了揉疼痛的腿,抬眼看向一旁冷漠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穿在身上,五官淩厲,低垂著眉眼,冷冷地看著她。
他是那樣耀眼,連生氣也是那樣好看。
看著這樣的顧裴司,白初薇對他不憐惜的怨恨消散了不少。
“司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剛剛經過那個茶幾的時候,我沒注意,被絆了一下。”她的眼眶紅紅的,很是委屈。
剛才,他該不會以為她故意摔倒,貼近他吧?
白初薇的解釋,在顧裴司麵前顯得蒼白無力。
顧裴司聽到她的解釋,瞬間失去了耐心,一心隻想早點離開。
他嫌惡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她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白小姐,我今天過來的目的,是想告訴你,你最好少去招惹沈清梨。”
“彆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如果你還想安穩地生活下去,就老實點。”
淡淡的語氣,卻包含一絲威脅。
白初薇聽到這話,臉上的血色褪去。
她咬了咬唇,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司哥哥,你是在威脅我嗎?你曾答應過顧姨,不會傷害我。”
當年,顧裴司的母親生病了,在國外,是白初薇照顧她。
顧母對她的印象很好,她知道,自己的兒子性情很冷,怕他以後連個照顧他的人都沒有。
於是,顧母想要撮合白初薇和顧裴司。
對於顧母的做法,顧裴司很是無奈。
他在國內工作繁忙,隻能抽出一點時間去看望顧母。
顧母臨死之前,顧裴司答應過顧母,會照顧好白初薇。
這也是白初薇肆無忌憚傷害沈清梨的原因。
她知道,無論自己做了多少錯事,顧裴司都不會拿她怎麼樣。
可是,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
白初薇不斷挑戰顧裴司的底線,甚至傷害他在乎的人。
顧裴司是果斷的人,他絕對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允許這些事發生。
豈料,顧裴司聽到這話,並不在意。
他嗤笑一聲:“白小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是答應過我母親,會照顧好你,至於是怎麼照顧的,由我說了算。”
這句話,是在提醒白初薇,不是試圖挑釁顧裴司。
那後果,不是她能承擔得了的。
如果她想要嘗試,她就要接受後果。
說完,顧裴司不再看她,轉身離開白宅。
白初薇癱倒在地,捂住臉,無聲地哭了。
她覺得,以前是她太天真,妄想能得到顧裴司的心。
他是那樣冷清的一個人,她是無論如何,都很難打動他。
可是,她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