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開門,我跟你說點事。”
趙柏潼聽見方夫人要進來,害怕又無措,她抓住方知許筆挺的襯衣袖口,一雙可憐又無辜的眼睛帶著乞憐衝他搖頭。
他薄唇半溝,湊近她耳畔,故意逗她,“怕什麼?”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外麵是他的母親他的未婚妻,是上流圈的名流貴客,她滿身是嘴都解釋不清。自古,男人犯錯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女人呢?
趙柏潼越推搡他,他越是不動,下一秒,掐住她細腰吻住了她。
與其說吻,不如說咬,很凶很猛,鋪天蓋地如海浪一般淹沒著她。
趙柏潼快要窒息了,口中被煙草和普洱茶的氣息填滿,她壓低聲音從齒縫間嘣出幾個字,“你彆瘋了……”
“知許?我進來了。”方夫人手摁上門把,正要拿鑰匙開門。
方知許放開她,整理了一下襯衫,先打開門,“母親。”
他淡漠如常。
趙柏潼蜷縮在門後的黑暗角落裡,看著樓道橘色燈柱打在那張克製又鎮定的臉上,一雙墨色深眸一絲波瀾都沒有。
“乾什麼呢,抽個煙還要鎖門,又不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方夫人說著要進屋,方知許擋了一下,“屋裡都是煙,嗆到您,有事外麵說。”
方夫人沒想太多,她找方知許確實是有急事,“今晚你父親要回來,你準備一下,今晚不要走了。”
方知許把煙放在離方夫人遠的那一側,吸了一口就掐滅,“怎麼突然要回來?”
方夫人先問:“這次去雲城,見你父親沒?”
方知許說:“沒有。”
回答不出方夫人所料,父子不和,這些年她就像夾在兩個人之間的烙鐵,父子倆冷得跟兩陀冰似的,她變成烙鐵也捂不化,夾在中間乾著急。
“現在雲城那邊散播謠言,說你父親有今時今位全靠我娘家在雲城的生意支持,張氏的買賣每年上繳上億的稅額,你父親在雲城管理張氏幾個龍頭企業三十年了,除了工資,沒多拿過一分錢。現在雲城省政大換血,新來的同僚有眼紅嫉妒的,暗裡籌劃往你父親身上潑臟水。”
“任何人貪汙公款,拉幫結派,他都不會。眼看著沒幾年功成身退,再弄個晚節不保,你父親發了好大的脾氣,借身體不適,要回南城休養幾日。”
“你父親交待任務了,慈善的事情要繼續做,不然我每幾年大肆搞一場家宴把那些貧寒學子拉過來做什麼,還不是在為你父親為張家樹立親民仁厚的門麵。”
方知許聽後沒太多表情,好像聽進去了又好像沒聽,最後淡淡一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