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鄉間的小路上一輛馬車極速奔跑著,車廂裡,夏竹沉沉的睡著,趕了一夜的路,每個人都很疲憊。
“我們已經跑的很遠了,休息一下,讓馬兒也吃點草”說著冬戈勒起馬繩,馬車停了下來。
佑宇從包裹裡拿出水和吃的,他試圖想叫醒夏竹,可喊了幾聲,一點反應也沒有。
“也許是太累了,讓她多睡會吧!”冬戈說道。
佑宇拿出地圖看了看:
“這裡離村子很近了,等我找到我娘,我們就去找你的朋友。”
“嗯!一會到了前麵的城鎮,我去買些吃的和用的,對了,你才剛來兩天,身上又沒有錢,你的這些吃的和馬車是從哪裡弄來的”冬戈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嘿嘿!我自然有我的辦法,這可是秘密”說著轉身下了馬車。
天亮了,他們來到河莊村,這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以往繁華熱鬨的大街,如今像一座死城。
“原來你真的是河莊村的人,村民一夜消失也是真的,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冬戈問道。
“我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夜之間什麼都沒了,我的母親現在不知是生是死。”
這時,從馬車身後傳來呼喊聲,他們停下馬車,一個穿著官服的衙差走了過來。
他望著馬車裡的三人問道“你們家大人呢?”
冬戈趕忙回答道:
“我們是隔壁村的,前幾天父親母親來這裡補貨,到現在未回,聽說這裡出了事情,我們有些著急,就過來看看。”
衙差擺了擺手:
“你們回去吧!這裡已經封鎖了,有消息我們會通知的。”
“可是,衙差大哥,我們隻是…”
“再不回去,我把你們三個小鬼通通關起來,搗什麼亂。”
衙差明顯有些生氣,打斷了佑宇的話。
冬戈趕忙拉著佑宇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趕緊把嘴閉上。
“我知道你心急,如果我們現在被抓了,反而得不償失,我們先去隔壁的鎮子買些東西,”冬戈朝四周看了看又小聲說道:
“到了晚上他們應該就回去了,到時,我們再來。”
佑宇歎了口氣,無奈的調轉了方向,離開了村子。
不遠處的城樓上,夫人盯著馬車駛離的方向問道:
“都安排好了嗎?多虧了那個丫頭我們才能順利來到這裡,記住,一切按照我的計劃行事,如果搞砸了,主人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可是會要了你們的命。”
“夫人,您放心吧!一切準備妥當,您就等著看場好戲吧…”
來到集市,正巧是一年一度的花燈廟會,每家每戶的門前都高高掛起祝福的燈籠,燈籠掛的越高,寓意著來年會越幸福。
這裡的商品琳琅滿目,他們穿梭在人流中感受著節日的氣息。
冬戈緊緊拉著夏竹的手,他望著妹妹,總覺得心神不寧,自從離開茶莊,夏竹就有些不對勁,精神恍恍惚惚,眼神空蕩無神。
走著走著,一個大漢撞了過來,回過神來,夏竹就消失不見了。
他倆焦急的四處尋找著,夥伴們沒有找到,他不能再把妹妹弄丟了。
佑宇突然停了下來,他看到巷子裡剛才的大漢就是那晚在茶莊的男人。
“是夏竹”
佑宇喊道,隻見那個男人牽著夏竹的手,迅速拐進一個胡同。
他們追著男人來到一片空地,男人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他倆輕蔑的笑著。
“夏竹,快來哥哥這裡。”
冬戈呼喚著她,夏竹卻一動不動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裡。
“竹兒,來母親這裡。”
夫人迎麵走來,其他人在周圍待命,她朝夏竹招了招手,夏竹便乖乖撲進夫人懷裡,夫人輕輕的撫摸著夏竹:
“為娘得好好誇誇我的乖女兒,沒有你的引路,母親怎麼能這麼順利找到你的哥哥們,真是辛苦了。”
冬戈不可置信的望著妹妹,佑宇似乎感覺哪裡不對,他拉著冬戈說道“不要相信,夏竹很有可能被他們控製了,彆忘了,他們可是妖。”
“妖?小鬼,沒想到,竟然知道我們是妖。”
夫人哈哈大笑起來,突然她眼神變得凶狠,一瞬間來到兄弟倆麵前,手輕輕一揮,冬戈便被狠狠甩了出去。
佑宇驚恐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仿佛石化一樣。
夫人一把扯下他脖子上的吊墜,連同胸前的皮肉一同撕扯下來,鮮血瞬間染紅了衣服,佑宇痛苦的捂著胸口,身體傳來的劇痛瞬間讓他倒地不起。
冬戈踉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護在佑宇身前不斷哀求著。
夫人冰冷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她從腰間取下一把匕首扔在地上:
“你的夥伴們和他,你隻能選一個,我說過,他們的命都在你的手裡,而你,卻要背叛我。”
冬戈撿起地上的匕首,看著倒在地上的佑宇,他的手顫抖著。
夫人舔了舔被鮮血染紅的墜子,一臉享受的說道:
“真的太美味了,真有點舍不得殺你了呢!”說著便笑了起來。
“告訴我,你的選擇是什麼?”夫人似乎有些不耐煩:
“你不選,我來替你選”
說完,她的手臂瞬間獸化,露出鋒利的利爪,一瞬間便穿透冬戈的肩膀,冬戈卻隻是緊握手裡的匕首,沒有任何反抗。
“冬戈,你在猶豫什麼?快反抗呀…”
冬戈絕望的望著遠處的妹妹,他知道,他不能反抗,他手裡有著眾多夥伴的性命,即使犧牲自己一人,也絕對不能出手。
夫人鬆開冬戈,冬戈跪倒在地,他用身體護著佑宇,眼角留下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