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咚:“……你這跨度可真大。”
減肥、女裝、美食、推書,陳咚換寫作賽道都沒她這麼勤。
阿饞倒是很樂觀:“我要趁著年輕多試試,不試試怎麼知道哪條路通向發財呢?”
陳咚好奇:“那你推什麼類型的?”
如果合適的話,她可以介紹編輯狐姐和阿饞認識,現在出版社做線上營銷,總要聯係一些推書博主的。就算阿饞不推童書,狐姐也認識青春文學、哲學社科類的出版社。
阿饞惟妙惟肖地表演起來:“就是那種很常見的地鐵跑酷視頻,配上旁白——‘我重生了,重生在民國初年,我逃婚的那一天;上輩子父母為了籌措弟弟的藥費,逼我嫁入上海灘最有權勢的豪門,給植物人少爺衝喜’……”
陳咚:“啊!這種視頻我也刷到過!”
作為一個飽覽群書的作家,陳咚有自己的選文標準:土的不看,但是土的牛逼的一定要看。
他每次刷到這種推書視頻,都會管不住自己的耳朵,非要聽到結局不可。
阿饞繼續講:“‘因為我不願衝喜,我逃離家門,發誓要靠自己的雙手撐出一片天,結果因為勞累過度,我心臟病突發死在了碼頭邊。這一次,我決定擺爛當條鹹魚,不就是嫁給植物人嘛,我嫁!’”
她的語氣隨著劇情起伏,聲音時高時低,還真挺抓人的,就連攤位上原本不感興趣的三個人都被她的講述吸引了。
阿饞:“‘植物人少爺長得十分英俊,我每晚睡在他身邊,一點也不害怕,反正他又動不了,不會占我便宜。沒想到的是,舒坦日子沒過多久,在婚後一個平平無奇的夜晚,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覺到有一個人壓在了我的身上!我從夢中驚醒,睜眼一瞧,壓在我身上的正是原本應該昏迷的少爺!’”
故事變得越發曲折精彩。
葉星友從收銀台後繞出來,走近了兩步;韓峋不由自主地停下了研墨咖啡粉的動作;就連吊兒郎當的柴駿都站直了身子,向她投來好奇的目光。
陳咚倒是最鎮定的一個,畢竟同類的土文他聽過太多了,他現在已經是king of 土文了!
“少爺醒了,劇情該強製愛了吧?”陳咚問。
阿饞:“‘少爺問我是誰,我說我是給他衝喜的妻子。他並不信我所說,對我冷冷一笑,輕蔑地說——我從來不知道,男人也可以嫁給男人衝喜!’”
陳咚點點頭:“確實,男人怎麼能嫁給男人衝……啊?啊??你說什麼???”
飽覽群書的大作家深受震撼!
阿饞:“’我並不懼他,衝他放肆一笑,雙手摟上他的脖子,低聲道——普通的男人確實不行,但我不一樣,我是一個可以生孩子的男人!‘”
葉星友:“……”
韓峋:“……”
柴駿:“……”
三人瞳孔地震。
葉星友握住零錢的手微微顫抖;韓峋手裡的咖啡粉灑了一地;柴駿腳下一滑,差點磕到店門口的欄杆。
唯有陳咚還算冷靜,聲音輕顫地問:“然後呢,結局是什麼呢?”
阿饞講到這裡,手裡的咖啡也喝到最後一口了。
“還沒完結呢。”她把空杯往旁邊的垃圾桶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