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咚驚訝:“你怎麼知道我和他打電話了?”
韓峋:“你和他關係這麼好,有好消息告訴他很正常。不止是你,我剛剛也和師兄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他咱們倆在一起了。”
陳咚又羞澀又期待地問:“主理人怎麼說的?”
“他說……”韓峋停頓幾秒,笑容有一點崩塌,“……恭喜咱們,這頓飯他、請、了。”
當然,他隻讓柴駿付了這頓飯錢,包場費還是他自掏腰包。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陳咚趕忙說,“就算要請客,也是咱們請他啊!要是沒有主理人開這家咖啡店,咱們根本沒機會認識,我也沒辦法一邊兼職一邊寫作,說不定現在的我已經放棄寫作這條路,去哪家黑心公司當996金融民工了。下次見麵,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主理人。”
韓峋:“……”
他就不該提柴駿。他轉移話題問:“你呢?你和小葉聊得怎麼樣?”
“呃。”提到葉星友,陳咚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一副心虛的模樣,“我和他說了後空翻的事情,他隻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他說——‘我以前隻知道你顛,沒想到韓峋比你還顛’。”
(其實後麵還有“果然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我本來以為韓峋有腦子,結果發現他愛上你就是他降智的開始”“行唄,霸道咖啡師爆改雜技演員唄”“你以後彆養兔子了,改養他吧,給韓峋賜名電飯鍋二世”“你倆百年好合,千萬彆分手,我怕你坐公交車走,他在後麵翻跟頭追”……葉星友吐槽得太多了,陳咚就記住了第一句。)
韓峋實在忍不住,噴笑出聲。
果然不愧是葉星友,總能語出驚人,銳評讓人無法反駁。
……
兩人的晚餐吃得差不多,懷裡的兔子也昏昏欲睡,韓峋提議:“太晚了,我送你回家。”
陳咚酒足飯飽,拍拍肚子:“好,隨朕起駕回宮!”
他們起身收拾東西正打算走,忽然從樓梯處傳來一陣喧嘩聲。
剛開始,陳咚還以為是二樓終於要來第二桌客人了,但接下來出現的畫麵讓他始料未及——伴隨著一陣混亂的爪子磨地聲,最先擠入他眼簾的是一隻圓圓的黑鼻頭,鼻頭後緊隨著一張還在伸舌頭吐氣的嘴巴。下一秒,一條身材細長的動物動作敏捷地跳上二樓,脖子上還連著半根被咬斷的狗繩。
“跑哪兒去了?”
“好像往那邊去了!”
“快追!”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到它會逃走……”
那隻動物非常瘦,但不是病態的瘦,而是一種輕盈與力量的結合,短短的灰色背毛覆蓋在身上,流線型的身材一看就是跑得很快的選手。隻是它的表情看起來蠢蠢的,大舌頭甩在一旁,鼻子聳動,一會兒這裡聞聞,一會兒那裡嗅嗅。
陳咚茫然問:“……這個灰溜溜的動物是老鼠還是狗?”
韓峋也遲疑了:“……狗吧,老鼠哪有那麼大的。”
這狗雖然瘦得要命,但它體型不算小,大概能到韓峋膝蓋的位置。聽剛才的那些對話,它應該是樓下客人跑丟的小狗。
那條品種少見的瘦長小狗一躍跳到陳咚和韓峋麵前,提起步子,目光落在了陳咚懷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