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有個老爺爺4(2 / 2)

“仙人師父,我身為宗門內二師姐,還有很多事務需要處理,就算我成功晉級,但也不該如此放縱,我……”

簡而言之,楚瑜想要回去繼續為宗門發光發熱。

得虧她沒有再進入空間,否則的話就會看到楚昭用一副看睿智的表情看著她。

“你被關了三個月禁閉,宗門不是照常運轉?不要把自己想的那麼重要,事實上有你沒你都一樣。”

相處的時間雖然不

長,但楚瑜好像已經習慣了楚昭的毒舌,她有些無奈地說道。

“話雖如此,但這次不同,我現在是元嬰期修士,按照宗門規矩,我會成為長老,北鬥七星,南鬥六星,我應該是天梁……”

成為長老之後,需要負責的就跟宗門二師姐不同了,楚瑜覺得自己應該去將之前的工作交接一下,然後再接任長老職位。

楚昭聞言,毫不客氣地嗤笑了一聲,將楚瑜的幻想徹底打碎了。

“你想的有點多。”

楚瑜一愣:“師父,你……”

楚昭沒等她說完,把自己要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因為你不可能成為天梁長老。”

楚昭如此斷言,卻讓楚瑜生出了幾分無奈之意來,楚昭雖然是上界仙人,對自己有諸多了解,但卻未必能了解青月劍宗的規矩。

“仙人師父,是這樣的,依照青月劍宗規矩,我晉級成為元嬰期,那自然就會升級成長老,之前的八位長老都是如此。”

這套規矩已經運行了千年,怎麼會到了她這兒就失效了?

再說了,她又是宗主的親傳弟子,不管從哪方麵來說,她接任天梁長老之位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楚瑜有這個信心。

瞧見楚瑜那信心滿滿的樣子,楚昭毫不留情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

上次楚昭的話隻是讓這姑娘短暫清醒了一段時間,然後就又跟魔怔了似的,思維變得極其詭異。

他是真不知道楚瑜處在這種境況下,怎麼還能篤定地說出她能當上長老。

楚瑜是成不了長老的。

“本座與你打個賭,若本座贏了,你便與本座離開,前往凡間界。”

“若你贏了,之後本座便放你自由,不會再管你的事情。”

楚瑜沒有任何猶豫,點頭答應了下來。

“仙人師父,那我們就一言為定。”

楚瑜很有耐心,雖然師父和長老一個人都沒有來過,但她覺得他們應該是被事情絆住了,等到解決完了事情,就會來找她。

“宗門事務繁雜,師父他老人家忘記了也不一定。”

“仙人師父,師父雖然性子冷淡,對我卻是不錯的,我相信師父他老人家。”

“師父一定會來的。”

她堅定地相信楚淮陽,半點動搖的意思都沒有。

楚昭懶得和楚瑜掰扯什麼,隨便罵了她兩句刷了一下存在感,然後便銷聲匿跡,沒有再跟她說些什麼。

等到第六天的時候,楚淮陽來了。

她設下的禁製對於化神期的楚淮陽來說如同紙片一般,他如入無人之境,直接闖了進來。

“師尊……”

楚瑜規規矩矩地向楚淮陽施了一禮。

而楚淮陽在上首處坐了下來,冷漠的目光落在了楚瑜的身上。

楚淮陽並沒有遮掩自己作為化神期修士的氣勢,楚瑜不過才剛剛元嬰期,她被楚淮陽的氣勢壓迫,雙膝一軟,結結實實跪倒在了青石板鋪成的地板上。

地板瞬間碎成齏粉,而楚瑜的臉色也在那一瞬間變得慘白慘白的。

“師尊……”

楚瑜又喊了一聲,但因為對方的氣勢太強,剩下的話她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楚瑜隻覺得自己的身上像是壓了幾座大山,原本挺直的脊梁慢慢彎了下去,她雙手不受控製地杵在了地上,頭也被壓得低低的,再也抬不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楚瑜感覺到自己渾身的骨頭似乎都要被壓碎了,在化神期修士的威亞下,她壓根兒提不起一絲反抗之力,隻能任由著對方在她身上施加著壓力。

在某一瞬間,楚瑜感覺楚淮陽像是要將她壓垮似的。

然而就在她快要到達臨界點的時候,身上陡然輕鬆了下來,之前那仿佛要將她壓碎的力道在此時消失的一乾二淨。

難道是師父他……

這個念頭還未升起,她便聽到識海之中傳來了楚昭的冷哼聲。

“哼,如此心胸狹窄之徒,也配為修士?”

還沒等楚瑜反應過來,用化神期修士威亞肆無忌憚欺辱楚瑜的楚淮陽隻覺得腦子中傳來針紮一般的痛楚,他的臉色微微一變,立馬將釋放出的威亞收了回來。

自己是化神中期的修士,已經許久沒有遇到過對手了,在整個滄瀾界,能傷到他的人屈指可數。

難不成是楚瑜?

楚淮陽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目光死死地鎖定在楚瑜的身上。

不過此時楚瑜的模樣不可謂不狼狽,她四肢著地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在他的威壓下破損得厲害,她的頭發被汗水浸透了,發髻散亂,半點都沒有修士該有的模樣。

楚瑜不過是元嬰初期罷了,她哪裡有那個能耐傷到自己?剛剛應該是巧合罷了。

隻是他已經收了威壓,現在便不好再對楚瑜下手,再加上剛剛那針紮似的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楚淮陽也就將其放在腦後,沒有多想。

“孽徒,你可知錯?”

楚淮陽冷哼一聲,冰冷的聲音如同刺骨的冰錐一般,毫不猶豫地朝著楚瑜紮了過去。

楚瑜狼狽地抬起頭來:“師尊,弟子不知……”

楚淮陽冷冷地道:“你不知道?”

“為師便

是如此教你的?恃強淩弱,欺辱同門,目無尊長,你莫不是以為自己成為元嬰期的修士,便能為所欲為,毫無顧忌?”

楚瑜惶恐地低下頭去,腦海中亂成一團。

她不知道如何為自己辯解,千言萬語在堵在心中,最後說出來的卻是:“師尊,徒兒百口莫辯。”

楚昭:“……”

楚昭:“???”

楚昭:“!!!”

不是,知道楚瑜窩囊,但還真不知道她竟然窩囊到這種程度,什麼叫她百口莫辯?到現在為止她爭辯了嗎?她半點都不解釋,豈不是直接認了對方所說的罪名?

“錢難掙,屎難吃,我活該,這是我的報應……”

也虧得原主給的太多,而且他還能額外得到點能量,要不然的話楚昭才不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見楚瑜如此,楚淮陽的氣勢更是驚人,他一拍桌子,怒斥一聲道:“孽障,你可知錯?”

當然,楚淮陽這次過來就是衝著找茬來的,楚瑜說不說話,對他來說都沒什麼特彆的。

對方舌燦蓮花,給楚瑜身上籠絡了無數罪名,要不是楚昭一直和楚瑜在一起,光是聽楚淮陽念出來的東西,怕是以為楚瑜真是什麼十惡不赦之徒。

“……你的罪行罄竹難書,念在你兄長曾為宗門付出性命的份上,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楚淮陽說,楚瑜品行低劣,不堪大任,萬不能接任天梁長老一職,並且從今日起,她被剝奪親傳弟子身份,貶為內門弟子,以儆效尤。

“他日若你痛改前非,為師也不是不能重新收你為徒,隻希望以後你多多吸取教訓,記得自己的身份,萬不能再犯此錯誤。”

楚淮陽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看向楚瑜的眼神透露著毫不遮掩的厭惡之色。

若不是楚瑜欺辱了楚行雲,楚淮陽也不會對她如此,可是楚瑜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半點都忍不得,剛剛升級成為元嬰期,便對自己的寶貝女兒下手。

楚淮陽可不認為楚瑜隻是單純對楚行雲下手,她這麼做分明是在試探,挑戰自己的權威。

如今她隻是區區元嬰期,便膽敢如此,若她成為宗門長老,掌握了更多資源,豈不是要與自己這個宗主叫板?

所以楚淮陽寧願失去一個元嬰期長老的助力,也要將楚瑜的氣焰給打壓下去,他就是要讓楚瑜知道,幾百年她現在已經是元嬰期,但在自己的麵前,依舊什麼都不是。

看著對方被自己壓製的沒有一絲反抗之力,楚淮陽的心中浮現出了些許快意來。

她欺辱楚行雲的那一刻,就該知道會有如今這樣的下場,這都是她自己做的孽。

楚瑜麻木地跪在地上,楚淮陽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似的,讓她聽的很不真切。

她不明白為什麼會如此。

明明按照宗門規矩,她該接任天梁長老之位,為什麼師父要這麼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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