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拋棄水雲天,也要留下魔尊杯,你打的什麼如意算盤,彆以為我不知道,卸磨殺驢的事情,你水星宗比我還熟練,真是恬不知恥。”
水寒風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怒目圓睜地指著對方大聲嗬斥道:
“你給我閉嘴!這裡乃是我水星宗內部事務,哪輪到你這個不相乾的外人在此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魔尊杯可是我水星宗曆任宗主精心供奉之物,它代表著我們水星宗最為強大的底蘊和底氣,又豈能容忍你這樣的人肆意插手乾預!你如此心急火燎的究竟所圖何事?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
古藺天一聽這話,頓時怒火中燒,毫不退縮地回懟過去,兩人瞬間就像兩隻鬥雞一樣,吵得不可開交,簡直就是一場激烈的唇槍舌戰。
隻見古藺天氣急敗壞,臉紅脖子粗,嘴裡吐出一連串不堪入耳的臟話,甚至連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個遍,哪裡還顧得上半點形象和麵子。
此時此刻,他們早已忘卻了彼此身為伽玄帝國最強掌權者應有的威嚴和風度,活脫脫變成了兩個毫無顧忌、撒潑耍賴的市井潑皮,相互之間掐起架來,場麵可謂是混亂至極,令人大跌眼鏡。
然而,麵對如此難堪的局麵,卻也無可奈何。畢竟此事關涉到兩大勢力未來的興衰榮辱以及對整個帝國控製權的爭奪,在這般巨大利益麵前,誰又能夠心甘情願地退讓一步呢?
至於所謂的顏麵,早就被拋諸腦後,變得一文不值了。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水雲天則麵色慘白如紙,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瞪大雙眼,滿臉驚愕之色,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一直以來,他都以自己所屬的水星宗為榮,視其為比自家家族還要親近緊密的存在。但萬萬沒有想到,就在這關鍵時刻,宗門竟然會如此冷酷無情地將他棄之不顧,這種打擊對於他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他一直住在水星宗,就連自己的家族都很少回去,將自己完全與水星宗的一切利益榮辱綁定到了一起,一直以為水星宗就是自己的家,是自己的所有。
先前的王若曦身亡,他痛苦悲傷,內心猶如萬千利刃所傷,可並未達到那種蝕骨寒心的地步,心中還有寄托和溫暖期望。
自己現在被魂宇碾壓,心愛之人死去,容貌儘毀,戰力不再巔峰,仿佛失去了一切。
可至少還有水星宗在身後,水星宗的所有人依然待他如初,不曾將他拋棄,不曾對他失望,他們的眼神中還充滿的期許,期盼著自己能贏。
這時候,他依然沒有絕望,隻有複仇絕殺的必勝信念,因為他還有歸宿,還有依賴。
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