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錯此刻已經無法分辨自己內心究竟是被憤怒填滿,還是被焦急占據。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心底湧起,讓她忘卻了一切恐懼與顧慮。
隻見她突然間如同一頭發狂的猛獸般猛地向前衝去,那速度之快讓人猝不及防。
她伸出那雙平日裡看似柔弱無力的雙手,卻在此刻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死死地揪住蕭寒的衣領,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儘管花無錯身材瘦小且纖細,但此時她所展現出的力氣卻大得驚人。明明比蕭寒要矮上整整一個頭的她,竟然硬生生地將蕭寒舉了起來,使得蕭寒的雙腳幾乎快要離開地麵。
她的聲音充滿了淒楚和悲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一般,帶著無儘的哀傷。
那張原本清麗脫俗的麵容如今滿是難過與絕望,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般順著臉頰滑落,那副模樣真是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她那清冷的嗓音此刻也變得苦澀異常,仿佛每一句話都是一把利刃,直刺人心扉。其中夾雜著深深的疑惑、滿滿的委屈以及強烈的不甘,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她一邊聲嘶力竭地哭嚎著,一邊毫不留情地質問著蕭寒: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做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啊!啊?她可是林溪啊,那個一直以來最疼你愛你的小師姐啊!
此時此刻,魂宇正處於盛怒之中,你就這樣無情地把她推出去給你擋災,難道你不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嗎?你難道不知道她很可能會因此丟掉性命嗎?你難道不知道魂宇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嗎?啊?
你還算不算個人啊?你怎麼能夠如此殘忍,如此絕情呢?她可是自小就和我們一同成長起來的姐妹啊!細細算來,已經過去了多少個年頭啦?”
蕭寒麵沉似水,麵對花無錯聲淚俱下的質問,他的內心竟未泛起絲毫漣漪,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那張英俊的臉龐此刻猶如罩著一層寒霜,冷酷而絕情,令人不寒而栗。
被他如履敝履般拋棄的林溪,在他眼中似乎連螻蟻都不如,毫無價值可言。他的眼神冷漠至極,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懼怕或是懊悔之意,有的隻是一種讓人膽寒的決絕。
隻見他挺直身軀,昂首挺胸,以一種不可一世的姿態冷冷地說道:
“哼!我自然清楚自己做過些什麼。我也明白,如今把她丟出去,她必定會命喪魂宇之手。可那又怎樣?‘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淺顯易懂的道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想當初,她身受重傷,丹田靈海皆被魂宇廢掉,整個身體更是被徹底洞穿。要不是我舍生忘死地出手營救,恐怕她早已死去多年,墳頭上的野草怕是都長得比人還要高了。哪裡還有機會跟隨我們一同返回伽玄帝國呢?”
“再說了,她自小天賦平庸,在我們之中實力最為弱小。即便是莫秋離那樣的人物,她也是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