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轉,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麵,隻能展現出一幅愚蠢可笑、驚慌失措的狼狽模樣才算正常?”
“又或者說,你認為我現在最好是,不停地尖叫著,聲音尖銳刺耳,響徹雲霄,苦苦哀求你放過我們師徒幾人。
甚至不惜拋棄所有的尊嚴和顏麵,不顧一切地向你跪地求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祈求你能看在咱們曾經師徒一場的情分上,高抬貴手,繞過我們這幾條可憐的小命。”
“亦或是,當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已經深陷絕境,毫無生還的可能時,便會徹底失去理智,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瘋狂地掙紮反抗。
做出一些在你眼中無比幼稚可笑的舉動,讓你和在場的其他人都將其視為一場滑稽的猴戲,最後再毫不留情地用言語狠狠羞辱我們一番,以此來滿足你?”
在場的眾人無一不是滿臉驚詫地凝視著周雅詩,就連一向沉穩的魂宇此刻也是不由自主地緊皺起眉頭來。
眼前這個女人今日所展現出的狀態實在是過於離奇古怪,就好似完全換了個人似的,給人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這女人,今天的表現著實令人大開眼界啊!隻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變化竟然如此巨大,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有人忍不住低聲嘀咕道。
“難不成以往那種瘋癲癡狂的形象全都是她佯裝出來的?說不定她實際上是個相當有膽識、有氣魄的女子呢,然而為何過去的種種行徑竟是那般不堪入目,以至於淪為他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又一人若有所思地猜測著。
“瞧她這般泰然自若的模樣,莫非是手中還藏有未曾亮出的王牌不成?亦或是,她堅信這魂宇絕不敢輕易取她性命,否則怎敢如此肆無忌憚呢?”
各種各樣的疑問和揣測在人們心頭湧起。
就在這時,隻見周雅詩全然不顧周圍人的議論紛紛,自顧自地開口說道:
“我曾經也胸懷遠大理想和抱負,儘管是以某些不太光明磊落的手段登上了這天玄宗宗主之位,但那時的我從未動過一絲一毫有損於天玄宗利益的念頭。
隻是很遺憾,我的天賦太過平凡,就連處理宗門事物的思路和能力也很一般,我的潛力和手段不足以支撐我的野心和抱負,所以我後來選擇了自暴自棄。”
“以前的我,打死也不會承認我的無能,我絕不允許任何人質疑我,所以我那時候很喜歡自欺欺人,極其不自信,就會疑神疑鬼神神叨叨,從而經常乾一些沒腦子的事情。”
說到這,她苦笑一聲,繼續說道:
“而這些,也是在我被你幾乎絕殺的那一刻,或者那一段時間才醒悟的,而我之所以如此很雲憐星,大概也是因為她太過強悍,而她又經常怒我不爭,讓我更加自卑,也讓我更加妒忌的緣故吧!
所有的一切,在我被改造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時,我才沉默,一次次在心底捫心自問,從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有了清醒的認知,可我還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