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林,對不住了,我們哥兒幾個下不了手,前天三十兒的時候,是人家寧遠逼著那些人讓了步,我們這些兄弟都去了那個大院兒看了我們父母。”
“人家對我們有恩,我他媽要是為了拔個份跟寧遠動手,回頭我們院兒張曉京他們都得弄死我!”
這高大青年一邊說著,一邊搖著頭招呼眾人收起來了各自手裡的家夥。
寧遠看著麵前局勢竟然是這麼發展,瞬間更沒了緊張。
“哥們兒,真有樣兒,記著,以後有事兒就到申區二號院那邊兒找我,我寧遠一定鼎力相助!”
寧遠對著那個收起來家夥的高大青年說道。
那哥們兒看到威震四九城的寧遠居然主動和他打起來了招呼,更是激動的難以自持,連連點頭。
“遠哥,剛剛我們不知道是您,衝撞了,您見諒!”
高大青年很會說話,這麼兩句話一出來,寧遠瞥了站在一旁已經氣紅了臉的於滿林,然後主動上前和那個高大青年握了握手。
“夠了!”
於滿林看著麵前倆人居然還友好交談上了,更是氣憤難掩,直接大喊了一聲。
“胡有誌,你他媽真行!過了今兒我他媽再和你丫算這賬!”
於滿林在這一瞬間竟然覺得,那個高大青年比三番五次壓著他的寧遠還要讓他憤恨,於是直接對他放出狠話。
“去尼瑪的,孫子,你丫過不了今天了!”
寧遠見於滿林這個喪家之犬居然還敢這麼囂張,再加上這孫子掌摑寧偉的舊仇,直接出言嗬斥道。
“寧遠,你他媽要是條漢子,就跟老子單挑!”於滿林瘋狂的叫囂道。
“好,我他媽今兒就讓你丫知道知道,惹著我寧遠是什麼下場!”
寧遠扭了扭脖子,盯著於滿林獰聲說道。
於滿林拿著短刀直接衝向寧遠。
“太慢了!”
於滿林這種出手速度以及變招的反應,在寧遠看來都太慢了。
等著於滿林快要衝到身邊兒時,寧遠突然下伏,然後一個掃堂腿就把於滿林掃翻在地上。
於滿林還想著起身,寧遠動作更快,一腳踹開他撐在地上的手掌,這下於滿林又趴在了地麵上。
寧遠沒有給他機會,一腳踢開了他手裡的短刀,然後直接朝著手掌就狠狠踩了下去。
“啊!!我操尼瑪!!鬆開腳,老子的手啊!”
於滿林的左手直接被寧遠踩折,他也隨之爆發出來一陣淒厲慘痛的悲呼。
“我他媽就不理解了,你說就你丫這種實力,也敢來招惹我!”
寧遠鬆開腳後,看著於滿林抱著自己的左手滿地打滾,嘴裡不斷發出淒慘的叫聲,以及對寧遠的痛罵。
於是不理解的問了於滿林一句。
隻可惜這個時候的於滿林已經沒有回複寧遠的心思了,隻是一個勁兒的慘叫著。
“我糙尼瑪!我的手,寧遠,我他媽一定弄死你,還有你那個小雜種弟弟,操尼瑪的給老子等著!”
於滿林眼神中充滿了恨意,惡毒的喊叫著。
寧遠愣了一下,原本還打算給丫兒點兒教訓就得了,沒想到這孫子居然如此不知死活。
領袖老人家說的對啊,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寧遠折身回來,直接一腳踢在了於滿林喊叫個不停的嘴上。
這一腳下去,空軍大院兒門口總算是安靜了一些。
不是沒有慘叫,而是原先的慘叫聲變成悶哼聲!
寧遠一腳把於滿林踢的滿嘴是血,吐了一口血水後,也不知道中間夾雜了幾顆牙。
於滿林現在要多淒慘有多淒慘,左手雖然沒有明顯的血跡,但是手指頭都已經呈現出來詭異角度的變形。
臉上更是不堪入目,鞋印,泥水,血跡混做一團。
他現在隻能哼哼著,說話都漏風。
寧遠並沒有這麼輕易就放過於滿林這孫子。
他現在盯著寧遠的眼神依舊滿是惡毒和仇恨。
寧遠越發覺得還不夠狠辣,於是直接一手按住於滿林的胳膊,右手拿著三棱刮刀,直接挑斷了他的手筋。
隨後是於滿林的另一隻手!
這次,於滿林終於知道害怕了,他慢慢從憤恨的眼神變成了求饒的眼神!
寧遠這時才吐了一口痰,然後緩緩蹲在了於滿林身邊,盯著他有些躲避的眼神說道。
“我他媽還是喜歡你剛剛那副桀驁不馴的眼神和表情,你要不恢複一下?”
寧遠拽著於滿林的頭發,扭過來他的臉後,語氣輕鬆還帶著些調侃說道。
於滿林眼神朦朧,半張開的眼睛都不敢再盯著寧遠看,隻能低下頭搖了搖頭。
寧遠卻突然把他的頭拽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瞬間變得異常凶狠。
“我他媽還以為你丫兒有多硬呢!剛剛不是還挺仇視我的眼神嗎?”
盯了他的眼睛一會兒後,寧遠才又說道。
“孫子,實話告訴你,剛剛老子特彆想挖了你這對眼珠子,我他媽知道你丫記仇,沒關係,老子等著你,不是還想搞我弟弟嗎?”
寧遠接著低下頭,附在於滿林耳朵邊,低聲說道。
“下次一定來啊!今兒你該感謝這是大白天,又是空軍大院兒門口,不然,我他媽直接做了你!”
於滿林聽的身子一顫,連忙搖著腦袋低下了頭。
說實話,寧遠自從捅死那個潘長柱後,膽子也大了很多,出手起來更是毫無顧忌。
這也是他第二次非常想殺一個人。
剛剛於滿林那充滿了恨意的眼神,以及他對小寧偉的威脅,都讓寧遠起了永絕後患的心思。
但實在是條件不允許,周圍還有鐘躍民和七八個空軍大院兒的青年看著。
而且又是大白天的,於滿林實在是命大!
不過寧遠這番手段也足以震懾住他了,看著於滿林現在的神情,寧遠也有底,這孫子估計再也不敢起招惹自己的心思了。
把這於滿林這孫子徹底整治服氣後,寧遠這才站起來身子,走到了鐘躍民身邊兒。
“完事兒!咱們走吧躍民!”寧遠一拍鐘躍民的肩膀,示意他一起進大院兒裡去。
“得嘞,哥們兒這次又沒幫上忙,你丫兒出手也太快了,好歹給哥們兒留個動手的餘地啊!”
鐘躍民對於那個於滿林的遭遇可沒有半分同情。
小寧偉臉上腫脹的巴掌印他也看到過,那孫子仇視惡毒的目光,更是讓鐘躍民都起了廢他四肢的想法。
寧遠這都算輕的!
就在寧遠和鐘躍民倆人準備進大院兒時,一旁的胡有誌猶豫著開口說話了。
“遠,遠哥,那個,我能不能把於滿林這家夥送醫院去,我看您出手也挺重的,彆出了人命!”
胡有誌這個大高個子青年,眼神希冀的看著寧遠。
“行兄弟,你還對他挺仗義!我和他的事兒已經了了,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就是!”
寧遠還真有些欣賞這個胡有誌了。
剛剛占著優勢卻沒有對寧遠他們倆出手,算是知恩圖報有是非心!
現在看著於滿林半死不活躺在地上,要送他去醫院,是有情有義。
這種哥們兒,誰能不喜歡,寧遠自然也沒有難為他,直接讓他去送於滿林去醫院了。
看著這幾個青年抬著於滿林走後,寧遠和鐘躍民倆人才走進了空軍大院兒裡麵。
按著記憶裡的路線,很輕鬆的就找到了喬教授他這戶宅子。
走到門口,他倆還沒敲門,門就已經打開了,喬教授從窗戶上正好看到了這哥倆兒,於是直接從裡屋走到門口,給這倆迎了進來。
“新年好啊兩位小同誌!怎麼今天想起來看我了!”喬教授當然看到了寧遠包裡露出來一截兒的字畫形狀的東西,他隻是故意這麼調侃道。
“哈哈,喬教授新年好,這不是剛過年,我們這就來給您送開門紅了嘛!”
寧遠也突然意識到,這大過年正月裡的,上門也沒提點兒吃喝,實在是失誤。
不過他這臉皮也算是練出來的,直接打著哈哈,把軍挎裡的兩軸字畫給抽了出來。
然後喬教授收拾了桌子上的東西後,寧遠直接打開了這兩幅字畫。
喬教授原本還有打趣寧遠和鐘躍民的心思,但是一看到這些文玩字畫後,瞬間就被吸引了過去,再也顧不上其他科。
他甚至還拿出來一個放大鏡,湊著上午折射進來的充足陽光,仔細打量著這兩幅畫兒。
“好,好啊!這兩幅字畫你是從哪兒找來的,畫對,紙對,卷軸和落款印章也都對,好東西!”
喬教授一邊拿著放大鏡細細打量,一邊忍不住出聲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