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含糊過去後,開口說了自己這次過來的目的。
“李叔,我們也要搬去房村那邊了,東頭那個院子,您也看見了,院牆都是我們新砌起來的,裡麵也都打掃乾淨了,直接就能住人!”
寧遠剛說到這兒,李富貴便立刻反應了過來,隨即臉色一變,話音拔高問道。
“等等,你說你們也要搬到房村?你,這,你們這次過去,房村那些狗日的沒有為難你們?這咋還主動要搬過去呢?”
“娃,沒事兒,他們要是逼你們了,你跟叔說,叔帶咱們福安鄉的老少爺們兒,去給你們找那幫狗日的算賬去!真是老子不露露臉,他們就沒個規矩了!”
李富貴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就喝罵道,他是知道房村那幫人的惡劣程度的。
就衝著寧遠上次和這次送他的東西,他也不能看著這幫孩子羊入虎口啊!
至於說寧遠他們剛來時的那點兒小糾結,算個什麼!
他李富貴也是聽上邊辦事兒的,這幫娃娃不想乾,他也沒辦法,他也得交差啊。
況且人家後來直接讓那個小侯秘書發了話了。
這些知青的工分考核不算入他們村子裡,那就更沒有什麼利害關係了。
眼下,寧遠他們居然還要搬進房村裡,那這老李頭可不就是第一時間覺得,肯定是被那些狗日的給逼迫了。
寧遠也沒想到,這老頭兒還是個這麼硬氣的主兒。
說實話,也是讓他對這李老頭兒的映象大為改觀。
安撫了一會兒後,寧遠也是實在編不下去了,這老頭兒也沒壞心眼,刨根問底兒的,就是擔心寧遠他們的安全。
所以,想到這事兒在縣裡也都算是定下來性質了,也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行了李叔,您也彆問了,我都跟您說清楚得了!”
“嗯,你小子說說,俺還就不信了,咋就非去不可了呢?”
李富貴指著寧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氣呼呼的說道。
“是這麼回事兒,我們前兩天剛到了房村門口,就被他們攔下來了,這幫人竟然對我們開槍,而且還隱隱約約提到了,我們那些被安排在房村下鄉的哥們兒,都被他們給*了!”
“我們就直接拿著槍衝了進去,他們的人雖然不少,但武器也就一般!”
寧遠說完一番後,順勢端起來了桌子上的碗,痛痛快快的喝了一碗白開水。
而李富貴這老頭兒卻急眼了,連忙催促著問後來什麼情況。
“嘿,那還能有什麼反覆不成!這幫人居然都是光頭黨的奸細,得虧的我們發現及時啊,不然這後果,那都不敢想!”
“縣裡的張部長直接帶著民兵過去了,房村裡敢反抗的,都被直接擊斃了!”
寧遠就這麼滑溜的把自己的“功績”套在了武裝部張得勝的身上了。
肯定還是要對這李富貴有所隱瞞的,這種事兒嘛,編個大概就行了,大家場麵能過的去就夠了。
果然,聽寧遠這麼一說後,李富貴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哦,是這麼個情況啊,那就行,那就行!對了,那你們這搬過去了,缺啥不,你看看有啥老叔能幫上的,你開口!”
聽到了李富貴這麼仗義的開口了,寧遠簡直是喜出望外。
他這正糾結怎麼開口說呢,沒想到這老漢兒卻自己把台階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