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鐘躍民等人正在南麵的草坡上拔草呢。
這片草坡原本也是樹木林立的荒林來著,是村裡的村長帶著人,好不容易才把樹木砍掉,把地翻出來的。
但是想要利用這片地種糧食,那這些地麵的雜草也得清除乾淨才行。
所以,鐘躍民他們這兩天的工分任務就是清除這片坡上的雜草。
鄭桐乾了一上午,已經是雙腿發顫了,用力揉了揉腿肚子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躍民,不行不行,哥們兒真乾不動了,腿都站不起來了!”
鄭桐坐在地上,朝著身旁也是慢悠悠的,邊偷閒邊裝模作樣的鐘躍民抱怨了一句。
“嘿,你丫真是,乾活兒得講究技巧知道不?看看哥們兒,怎麼就啥事兒沒有呢?”
鐘躍民一邊漫不經心的隨手又拔了一株野草,然後往旁邊一扔,一邊也順勢坐了下來,朝著鄭桐大言不慚的說教道。
鄭桐看著鐘躍民的動作,不由得臉上抽搐一陣。
“你快拉倒吧!就你丫這麼個乾法兒,這片土坡的野草,怕是過年了都弄不乾淨!”
這不純粹的磨洋工麼這不是。
鐘躍民四下打量了一圈兒後,發現除了他和鄭桐倆人坐著,其餘人都是吭哧吭哧的埋頭苦乾著。
偶爾有那麼一兩個人直起身子,伸伸腰,又接著俯下身子去拔草了。
“不行,哥們兒得去撒個尿,要不然,一直坐在這兒,心裡還真他麼不踏實!”
鐘躍民看但其他人都相當認真後,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但這並沒有激發他同甘共苦的心理,反而是想著躲得遠點兒,眼不見心不煩。
鄭桐玩味的看著鐘躍民,擺了擺手說道。
“你去吧,哥們兒歇一會兒就得繼續了!”
鐘躍民也沒有管鄭桐,點了點頭後就直接起身,拍了拍屁股後邊的土後,朝著坡底就走了過去。
他這邊剛走到了坡底,還沒來得及找個角落呢,正好迎麵碰上了返回村裡,給村長他們報完信的值守民兵,村長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看到鐘躍民又從山坡上溜達下來了,槐樹溝的村長康大滿直接把他攔了下來。
“躍民,你小子這是要乾什麼去?”
“哎,是康叔啊,您今天怎麼還專門跑過來了,怎麼,是專門過來監督我們的?”
鐘躍民看到康大滿和這個民兵後,也隻能是尷尬的笑著打招呼道。
“誰有那閒工夫過來專門看你們,你下來的正好,村口來了一群年輕人,說是你的朋友,也是知青,專門過來找你們的!”
康大滿對於鐘躍民的這種性子也是有所了解的,所以也就沒有在意他的嬉皮笑臉,趕緊先把正事兒和他說了。
鐘躍民聽到這個消息後,先是一愣,隨即便是欣喜若狂。
趕緊往前湊了兩步,抓住了村長康大滿的胳膊追問道。
“康叔,他們咋還在村口呢?你們沒給他們放進來啊?有沒有說,他們叫什麼名字啊?”
鐘躍民這激動的一連追問幾個問題,讓康大滿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還是他身邊跟著的這個民兵階過來了話茬。
“這咋能放進來!他們十來個人呢,而且手裡還都拿著槍,一個個看上去凶神惡煞的!”
鐘躍民被說的頓了頓,仔細一想,好像也沒毛病。
就他那幫哥們兒,一個個混不吝的勁頭,可不是讓人害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