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牧童登上飛機,去法蘭西的旅途中。
王琳去在京城病了。
毫無征兆的病症,就是發熱,整個人都憔悴的不成樣子,身體也在短期內飛快的消瘦下來。
這可把白靜急壞了,可她一個新京城人,找醫生倒是不難,她本來就是護士,在醫院工作過,但是王琳這種看病症都查不出來的病情,西醫變得束手無策,得找中醫,甚至名醫。
看似病了,可要說哪兒病了,卻說不上來。
所有的儀器都做過了,就是發熱而已。
可是吃什麼藥,都不見好。
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憔悴消瘦。
想跟我聯係,卻發現沒有了聯係方式,隻在幾天後找到了陳牧童的聯係方式,不過已經遠在萬裡之外。
聯係了王琳的父母,在電話裡,王慶懷就差說:我沒這個女兒。
要不是接到消息的陳牧童,偷偷給長輩打了個電話,求著幫忙,王琳甚至連床都快要起不來了,好在京城的醫療資源豐富,魏明介紹了個中醫堂的名醫,王琳連見好的可能也不會有。
身體上的折磨,還能忍受,但是精神上的折磨,才是讓王琳徹底萎靡的罪魁禍首。
在法蘭西的莊園裡,陳牧童穿著騎馬的裝具,一副騎手打扮,帶著馬術帽子,已經能像模像樣的騎在馬上,跟著我的步伐。
當然,我騎的馬個頭大,她的稍微小一點。
我們就並肩在鄉間的葡萄酒莊園裡信步遊韁的走著,好幾次仰著頭想開口,都沒有說話的勇氣。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陳牧童才開口:“爸爸,我給魏叔叔打了個電話。”
“打就打了。”
“您不生氣嗎?”
自從米娜幾個生下了我的孩子之後,陳牧童和我之間多一點生分,這種生分就像是她不會朝著我飛快的跑來,然後撲倒我懷裡撒嬌,似乎變得淑女內斂了很多。
可真正的原因,她的內心在害怕。
害怕我會像對王琳那樣,拋棄她。
隨著我事業越來越大,家裡的仆人,管家越來越多,陳牧童這種緊張就越來越強烈。
以前,她或許還不太懂王琳的事,給我和她之間帶來的傷害有多大,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確實比以前懂得更多了。
跟著母親生活,她其實內心是抗拒的。
那種恥辱感,讓她也不願意親近王琳。
也許再長大一些,她會釋然,也會和王琳和解,和自己和解。
但是現在,不可能。
她本質上還是個孩子,一個沒多少安全感的孩子。
我扭頭看向一臉緊張的陳牧童,笑道:“怎麼,對爸爸也不敢說真話了?還是不喜歡留學?你要是不想留學的話,回去也可以,爸爸不會刻意的要求你做不願意的事。”
“不是,留學也挺好的。”
陳牧童解釋道:“在魔都的學校,我的所有同學都是為了留學,上一個好學校。我還是最好出來留學的,他們大部分要過幾年才出國。”
“隻是爸爸,我給魏叔叔打電話,是因為……”
“童童,那是你的媽媽,你伸手幫忙是應該的,不用擔心我會生氣,而且我也沒有理由生氣。但是這些事,不要告訴我,我並不太想知道。”
對王琳,我一直很抗拒,一定要說什麼理由的話,也說不上。
人要是不喜歡一個人,不需要多少理由。
隻要看一眼,覺得心裡膈應,就足夠了。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