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望舉起大拇哥,並非是對張從軍表示敬佩。
而是驚歎於這貨要錢不要命的獨特氣質。
張從軍自從來了華金公司之後,就如魚得水般的舒服,算是真正找到了屬於自己擅長的領域。
掮客。
在國內,張從軍本來就是個掮客。
遊走於各方之間,賺取好處。
甚至有點六親不認的地步,說明這個人隻認錢,不認人。
有著自己的一套工作理念和底線。
為什麼說底線呢?
虧欠的買賣,他不做。
這不是底線是什麼?
而且他這個人,雅的能玩,臟的一樣能玩,手段也頗為高明,在國內被長輩們壓著,自然沒有了發揮的空間,但是離開了國內,去了國際商場,他能玩出花來。
聽周平望這麼一說,我好奇道:“他最近做了什麼生意把你們給驚住了?”
“一個非洲的礦,品位很高儲量也很大的銅礦,但是如果買下來,想要恢複到最佳開采狀態,投入很大。但是這個礦確實便宜,原本是在礦業巨頭嘉能可手裡,可是沒辦法開發。”
“即便這樣,嘉能可也不想賣,但是張二哥去了非洲,還真把這生意給做成了。”
“他做什麼了?”
“找了當地的酋長和土著,造成政局不穩的假象,可把嘉能可的人嚇壞了。”
說到這裡,周平望一臉的難以置信,他是個正經孩子,從來沒有遇到過心這麼臟的家夥,可我卻看出了張從軍的能力,這貨果然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而且切入點非常不錯,如今世界危機,全世界的發達國家都在勒緊褲腰帶度日,哪怕真要是發生衝突,也先緊著美利堅在中亞的衝突。
非洲。
似乎已經成了被遺忘的角落。
這個機會就很好。
我讚同的點頭道:“他做的不錯,如果是我,我不會給對方結算貨幣,至少是一半貨幣,一半軍火。”
周平望驚愕的放下二郎腿,看向我的目光變成了思索,難不成張從軍真的是個比他們都要厲害的精英?
因為張從軍的路數和我的幾乎差不多,隻不過這家夥更加極端,甚至考慮到其他原因,還打算幫忙訓練當地的軍隊。
用一堆破爛軍火,放在武器庫裡落灰塵的武器,換來一個潛力無限,品味極好的礦藏,甚至為了今後的開采,幫忙當地訓練駐軍。
這已經過分。
可是細想一下,卻是張從軍唯一的機會。
嘉能可這樣的礦業巨頭,怎麼會不知道那個礦很好,可是在經濟危機下,原材料市場本來就萎縮了不小,同時,當地的政治因素也是個巨大的麻煩。
嘉能可背後的是瑞士政府……而不是美利堅,他們沒有大兵的火力支持,想要維持住礦的所有權,難之又難。
在局勢困難的情況下,隻能忍痛割愛。
不過周平望既然能說出來,顯然張從軍的這筆生意也黃了,我嗬嗬笑道:“張二哥如今恐怕很生氣吧,誰攪黃他生意的?”
“他大伯。”
“嘿——這就不能評價了,當然,當長輩的看得遠,做事滴水不漏,穩當。張大伯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周平望被我調轉的口吻頓時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拆台道:“當時三哥也非常生氣,這是華金公司走向國際的第二次並購生意,竟然被自家人攪黃了,聽到是張大伯之後,就說了你剛才差不多的一段話。”
“這算是英雄所見略同!”我沒好氣的冷聲道。
不過我來公司,不過是處理自己的事,至於參與管理……我還真沒有這個打算,簽了一些積壓的重要文件之後,我就離開了公司。
按照張從軍的遭遇,一句話概括:
二哥今年命犯小人。
可要是這個小人是他大伯?
這就不好評價了。
這算是張家自己的家務事了,再說了,張家大伯可不是個好脾氣,不會慣著陳家和張家的上一代交情。
周平望無奈道:“一開始也不知道是他大伯的意思,隻是軍火不賣了,變成了援助。你說這生意裡外裡都虧大發了,可沒法說。氣地張二哥回國找人出氣,嚷嚷著軍隊裡有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