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周平望現在已經開始謀劃其他的東西了。
或者已經準備將華金公司作為跳板,進軍仕途了。
這方麵我不敢保證,所以看向周平望的眼神多了一份審視。
“峰哥,怎麼了?”
“你大伯沒給你做其他的安排?”
看似不經意的問話,周平望這才警覺,他之前的工作態度似乎不該是放在企業裡的,尤其是我離開之後,他將是繼任者,能不能服眾且不說,如果帶領不好企業,他這位子就坐不穩。
至於將華金集團作為跳板,他才多大?
哪怕五年後,出任華金集團一把手,他才三十出頭。
調到地方上,也不可能給他相應的職位。
“峰哥,沒有的事。我大伯讓我至少在華金集團工作到四十歲,才會考慮我的發展。”
周平望急忙解釋,他這個年齡,就算是做華金公司二把手,都夠嗆。
要不是頂著一個創始人之一的名頭,他連這個機會都不可能有。
見我沉默不語,周平望心中焦急萬分,可他又不敢開口,這種感覺就像是麵對自已大伯的時候,心中駭然:峰哥,怎麼會有如此氣勢?
他可是一天仕途都沒有走過啊!
卻儼然有種一方大佬的感覺。
“平望,你覺得如何能夠執掌華金集團?”
自從我公開表示支持周平望之後,潛移默化之間,我們竟然成了一種師徒關係,或者說是貴人和潛龍之間的關係。
因為時不時的我會出考題,考校周平望的能力。
他倒是不生氣,就是每次不經意就進入考試狀態,讓他總有種惶恐不知所措的錯覺。
現在的他就是這種感覺,搜腸刮肚之後,才緩慢開口:“峰哥,我是這麼考慮的,華金公司的戰略,至少五年之內的戰略,你都已經製定下來了,我隻要堅持你的想法,未來總不會太差。”
“至於公司內部的人,如今不是您和三哥碰個頭就決定的情況了。所以,有必要團結並入華金公司的勢力。”
“拉攏一部分人,使得我們在董事會上有足夠的支持。”
周平望的答案中規中矩,但不是一個優秀的答案。
至少在我這裡,對他的期待不僅僅是這樣。
我走到沙發邊上坐下之後,伸手虛請了一下道:“坐下說。”
“首先,我們這是公司,掙錢是第一要務;
其次,我們是對外投資的窗口,展現我華夏的風度自然重要,但是要緊跟國家戰略,而不是公司戰略,也就是說,國家利益高於一切;
最後,公司發展必須要有戰略眼光,如今我們管理的資產就有一萬多億,這不是個普通小公司,甚至可以說是個小王國,沒有戰略眼光,隻能是死路一條。”
“所以你之前說的那些管理方法,在我們公司是不合適的。
這不是一個超級集團一把手的做事風格和做派,你不是和事佬,更不是個陰謀家,你是集團幾萬人的領路人。
說這些,不是讓你乾坤獨斷,而是在認定自已堅持的時候,寸步不讓。
你不需要妥協,你需要知道的是,任何阻擾你完成公司戰略的人,都是你的絆腳石,都應該讓路。”
周平望聽完我的評價,頓時身軀一震,感受到了些許的肅殺之氣,他頓時有點懊悔,之前在公司的風格太軟弱了。
不過他也有顧慮,擔憂道:“可是峰哥,如今是俄格兩國開戰,西方國家躍躍欲試,我們這次的投資風險很大啊!”
“你覺得誰會贏?”
“自然是大毛。”
我笑道:“大毛打四毛,等於是一個成年大漢打一個三歲小孩。半個月不解決戰鬥,我都看不起他們。既然戰爭這麼快就能結束,為什麼我們就不能提前站在勝利者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