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次鑒定的比剛才的慈禧禦用流蘇象牙扇鑒定的時間還長,因為在師父看來,剛才的象牙扇多年之前已經鑒定過了,剛才是屬於複檢。
這個圓明園十二獸首虎首確確實實是第一次鑒定,所以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
最終經過師父的仔細觀察過後,慢慢的放下放大鏡,手上撫摸著虎首上的累累傷痕,惋惜的說道:“讓你遭受了這麼多苦難,幸好我徒兒把你接回家了,以後我們會好好的珍惜你的。”
此時在我眼前的不是博物館館長,而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者對自己的心愛之物的感慨和惋惜。
虎首上麵的每一道傷疤都是當年侵略者的痕跡,收藏家最受不了的就是一件極其精美的藝術品,因為曆史事件被那些不懂收藏的人無情的損壞和糟蹋。
如月看出了爺爺的惋惜和不甘,拿著茶杯走到爺爺身邊說道:“爺爺,連續鑒定了兩件國寶級的文物你也該休息休息了,喝口茶潤潤嗓子。”
如月的話把師父從繁雜的思緒中拉回到現實,師父喝了口茶說道:“徒兒,你能確定這個虎首是真品嗎?如果跟那把扇子一樣隻是一把後人的仿品的話,那跟畢加索的「和平鴿」的價值相比那可就相差甚遠了。”
我心想“我當然能確定這個是真品了,不過我又不能把我有人皇眼的事情告訴師父,他們聽了都會把我當成神經病的。”
我說道:“師父,我不能確定這個虎首是否是真品。當時看見它的時候它還在遠處的一個噴水池裡,隻是覺得它像。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我隻是覺得如果錯過這個迎回我們國寶的機會可能以後就不會再有了,所以我就果斷的跟皮特先生做了交換。”
師父笑著說道:“很好,徒兒。在大是大非麵前決定果斷,絲毫不拖泥帶水,是個爺們兒。很多比你年長的人都沒有你這樣的胸襟。”師父說完瞪了趙文濤一眼,我們都聽出了師父的言外之意就是在說趙文濤的爺爺在大是大非麵前還不如我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
趙文濤聽後麵紅耳赤,這話真不知道該怎麼接,隻能傻傻的站在原地當聽不懂的樣子。
師父將目光從趙文濤身上移回到我的身上說道:“恭喜你!這次你賭對了,這件圓明園虎首確實是當年八國聯軍火燒圓明園的時候從圓明園盜走的。”
如月在一旁歡呼道:“今天是個好日子,咱們這是雙喜臨門呀!”
師父問道:“徒兒,這個青銅虎首你準備怎麼處置?”
我恭敬的說道:“此重要文物徒兒要獻給師父,如何處置全聽師父安排,徒兒絕無二話。”
師父高興的說道:“趙家小子,好好跟我徒弟學學,就你還我半個徒弟呢,出去可彆跟彆人說,我嫌丟人。”
趙文濤趕緊陪笑著說道:“沈爺爺,已經晚了,現在奉陽的人幾乎都知道我是您半個徒弟這件事了。不過我也答應你以後我會跟著林一兄弟好好學習古玩鑒賞的,爭取以後不給你丟臉。”
師父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這還差不多,徒兒,既然你把這個青銅虎首送給為師處置那為師就代勞了,我知道你不想招惹麻煩,那還是老辦法以為師的名義捐獻給我們奉陽博物館,你意下如何?”
我笑著說道:“再好不過。”
師父吩咐道:“我寶貝孫女如月說的對,今天是雙喜臨門,我徒兒的接風宴得喝呀。咱們先公後私,先把虎首送到奉陽博物院,然後再把慈禧禦用流蘇象牙扇送到鑒定中心,最後我們輕輕鬆鬆的暢飲一番。”
趙文濤聽完趕緊起身做了個有請的手勢說道:“沈爺爺請,孫兒的車輛已經備好就在門外,請您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