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對。
荊路看著剛才那個男性玩家消失的地點,至少他們還注意到了這個人。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圍攏過來的怪物已經越聚越多,多到讓人看了都有些頭皮發麻。
連續不斷的槍擊聲響起,一個接一個的怪物倒在了五米之外,但是湧來的怪物實在是太多了,僅僅是荊路一個人的話,他完全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硬碰硬,而是會尋找機會逃脫,將這群怪物甩開,以少敵多,他才不會乾這麼傻的事兒呢!
但現在他的背後已經多了三個拖油……瓶?
看著已經飛身而起,落到了怪物堆裡的薛祐,荊路隻覺得整張臉都麻了,這是要乾什麼?!自殺嗎?!
然而,讓他吃驚的是,薛祐踩著喪屍的腦袋和肩膀飛躍,卻始終沒有被任何一隻喪屍捉住腳腕,偶爾有幾隻即將碰到薛祐的腳踝,下一秒,一顆子彈從背後攝入,精準地射中喪屍的心臟。
荊路原本以為那是巧合,但一次是巧合,兩次是巧合,那三次,四次,五次呢?
薛祐飛躍在怪物群的頭頂,就在荊路疑惑他到底在做什麼的時候,原先被薛祐“光顧”過的地方立刻響起了轟鳴聲。
是炸|藥!
作為遊戲的老玩家,荊路立刻就聽出來了。
看著仍舊在怪物頭頂“飛行”的薛祐,荊路竟然也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炸|藥產生的效果很顯著,沒多久,大批聚集過來的怪物已經被全部清空,就算有幾條漏網之魚,也很快就被荊路和謝雲琢清理乾淨了。
全程躺贏的人就隻有一個,進來遊戲後就莫名被圍攻的白洲。
然而,在眾人將怪物清理乾淨後,謝雲琢眸子眯起,忽然抬起手|槍對準了薛祐。
在扣動扳機的那一瞬,薛祐微微側頭,黃銅色子彈呼嘯而過,越過薛祐直直地射入了身後那個偷襲的男人胸口。
那個偷襲的男人吭都沒有吭一聲,就被強行下線了。
薛祐飛身而來,落下時卻直直地撲進了謝雲琢的懷裡。
“小心!”謝雲琢幾乎想也不想,立刻抬起手,將薛祐接進了懷裡。
熟悉的體溫席卷全身,耳邊傳來幾絲濕意,謝雲琢直接僵在當場。
薛祐順利落地,眉眼彎彎,“辛苦謝哥了。”
謝雲琢卻遲遲未言。
他隻是盯著薛祐,淺灰色的瞳孔裡有著些許疑惑。
是他想錯了嗎?
為什麼總覺得,好像是自己被阿祐占了便宜?
不等他再度開口,就聽見荊路略帶厭惡的聲音,“你怎麼在這兒!”
“怎麼,就隻允許你這個開掛冠軍陰彆人,就不允許我來坑你?”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看著吊兒郎當的,十分不著調,嘴裡還叼著一根煙,正踩在樓高的斷壁殘垣上,俯視著幾人。
聽見開掛冠軍這幾個字,荊路的麵色頓時沉了下來,“你找死!”
卻不想,那人隻是挖了挖耳朵,“嗯,我找死,我聽見了,然後呢?你有本事就上來啊!”
荊路被對方氣得夠嗆,扛起槍就想衝上去,卻被一旁的薛祐一把拉住。
“你彆攔著我!我今天一定要這個混蛋給弄死!”荊路回身衝著薛祐吼道。
薛祐立刻推開了好幾步,非常嫌棄地道,“你要弄死對方就弄死,為什麼要衝著我噴口水!”
荊路:……
“我沒有!!!”
薛祐又退後了好幾步,“你現在又噴了。”
荊路被氣得腦袋嗡嗡地響,那個混蛋氣他,現在薛祐也在氣他,為什麼所有人都在氣他?
越想越是委屈,荊路的眼圈兒頓時開始泛紅。
薛祐眨了眨眼睛,實在是沒有想明白這之後的事情發展,但是看到荊路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原本想開口問他那個所謂的開掛冠軍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現在也閉上了嘴。
“你……你彆哭了啊。”薛祐頗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唯恐自己一句話沒說對,再次刺激到了他脆弱的小心靈。
“嗤——”站在高處的那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冷笑一聲,“在這裡裝什麼裝,你就是被取消了參賽資格,禁賽十年而已,季秋可是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沒醒過來呢!假惺惺。”
“我說了,我沒開掛!”荊路憤怒地眼睛充滿血絲,連臉頰都是紅的。
但他得來的隻有對麵更加輕蔑的嘲笑。
“證據確鑿,你的領隊都發布聲明將你逐出戰隊了,你還在狡辯?”那個年輕人顯然也是上了火氣,“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說完,他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薛祐和謝雲琢,把手裡的煙塞進了嘴裡,手裡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薛祐的腦袋,聲音都有些含混,“和荊路混在一起,可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今天我要是不把你們殺退遊,我就不叫戚原!”
無辜躺槍的薛祐:……
謝雲琢: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