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薛祐追問道。
謝雲琢把茶幾挪開,拍了拍地毯,“安心,我在這兒。”
看著純白色的地毯,薛祐動了動腳趾,忽然起身,用力把謝雲琢拉到了沙發上。
把人拉上了沙發還不算,薛祐甚至直接將人給壓到了身下,“一起睡。”
謝雲琢看了薛祐一會兒,挑起眉尾,“你確定?”
“當然。”說完,薛祐就往謝雲琢的身上一趴,臉頰貼上了謝雲琢的胸膛,耳邊儘是對方略微急促的心跳。
一個房間的床塌了就足夠古怪的了,更何況是兩個房間的床都塌了?
不管是薛祐還是謝雲琢,本身都不是什麼蠢人,再結合自己的行為,稍加思索,就能得出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結論。
薛祐親手拍碎了謝雲琢的床,卻不知道,謝雲琢也早就在他的床上動了手腳。
這可真是……
然而,或許是周身都被熟悉的氣息所圍繞,薛祐的困意越來越深,耳邊的心跳聲仿佛一首最合適的催眠曲,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薛祐就已經沉入了夢鄉。
隻是,沉入夢鄉之前,薛祐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忘記了什麼。
***
翌日
薛祐醒過來的時候,謝雲琢早已起身,正坐在單人沙發上,開著光屏,似乎是在忙碌著什麼。
察覺到薛祐起身的動靜,謝雲琢扭頭,溫聲道,“醒了?”
薛祐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嗯。”
“早飯還熱著。”謝雲琢指了指挪到遠處的茶幾。
“我先去洗漱。”
“嗯。”
衛生間裡,將馬桶的按鈕按下,薛祐忽然間想起自己昨天覺得忘記的事情,“他居然沒有反應?”
客廳裡,謝雲琢給凱瑟琳發過去了一條消息,讓她儘快將這邊的兩張床全都換掉。
凱瑟琳:?????全都換掉?
等凱瑟琳帶著人去換床的時候,看著兩個房間裡碎裂的大床,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好幾下。
這戰況未免有點兒太激烈了。
不過,身為皇帝陛下身邊的秘書官,凱瑟琳很明白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同時利落地退了一張床,隻將謝雲琢房間裡的床給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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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白洲又看了自己一眼,薛祐終於忍不住,“白洲,你為什麼總是看我?”
白洲的臉色仍舊十分蒼白,他看了薛祐好一會兒後,這才慢慢道,“你今天已經扶了好幾次腰了。”
薛祐:?????
不等他反應過來,白洲的下一句話已經接了上去,“縱欲過度不好。”
薛祐臉色一瞬間漲得通紅,“你不要亂說!”
“是嗎?”白洲的語氣裡仍舊滿是懷疑。
薛祐不得不多費口舌解釋,“昨天晚上我和謝哥的床都塌了,隻能在沙發上湊活一夜,估計是因為擠在一起沒能睡好。”
但是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白洲看他的神色頓時變得更加古怪了,就連湊巧走過來的荊路都不由得嘖嘖兩聲,“你們這可真夠激烈的。”
兩張床塌了還不夠,居然還轉戰去了沙發。
意識到這兩個人的意思後,薛祐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閉上了。
算了算了,這事兒絕對是越描越黑。
“我們還是趕緊工作吧!”說完,薛祐就拉過一段資料指給白洲看。
想要展現一個時代的背景,細節是必不可少的,薛祐給白洲簡單地舉一個例子,一個人駕著車去買東西。
他是什麼身份?應該穿什麼顏色的衣服?衣服的形製應該是什麼樣子的?身上應該佩戴什麼配飾?
他乘車去,那乘的是馬車還是牛車?抑或是驢車?車是什麼樣的?路呢?是平整的大路還是崎嶇的小路?
他去哪裡買東西?買東西的地方會有其他相似的店鋪嗎?這些店鋪裡應該賣什麼?店鋪的裝飾風格是什麼?忙裡忙外的夥計應該如何稱呼?
他使用的錢是哪中?當時的物價又如何……
好在薛祐輾轉無數世界多年,這些難不倒他,最難的其實還是如何在這裡找出相應的曆史文獻,用以證明他說的確實是對的,如果找不到相關文獻和證據,就隻能打上一個猜測的標記了。
而最讓薛祐吐血的還是通過一些技術手段恢複過來的古時存儲設備,裡麵所存儲的一些電視劇電影之類的也是星嶼帝國學者研究和了解古代曆史的重要來源,但讓薛祐牙疼的是,有些粗製濫造的電視劇也被當成了證據,所以經常會出現前後矛盾的情況,以至於很多學者也很頭疼,不得不花費心神勘定這是古代正經的史學研究還是娛樂,總而言之一句話,垃圾信息太多了。
簡直是誤人子弟啊,薛祐歎氣。
忙碌的時間轉瞬即逝,不管是薛祐還是謝雲琢都沒有再登錄遊戲。
戚原在遊戲裡找了整整一個月,結果半點兒對方的影子都沒有找到,險些氣吐血。
最近季秋的情況又有些反複,好幾次被送進了搶救室,雖然最後都搶救回來了,但是,醫生發來的賬單同樣不能忽視。
戚原這些年來賺的錢基本上都砸進去了,季秋的主治醫生曾經勸過他,不要自己硬扛著。
但戚原還是堅持,讓醫生把荊路打過來的錢全都退回去,同時表示,錢的事情他會想辦法。
多重事情壓在一起,以至於戚原最近的情緒十分暴躁,就像是一個□□桶,隻需要一點兒火星兒就能徹底爆炸。
而那個叫做簡鶉的中年發福男人正看著一段視頻,正是之前戚原與薛祐、謝雲主起衝突的那一段,越看他的眼睛就越亮,看完後,他的手猛地拍在了桌子上,“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這兩個人必須給我簽進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