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塔斯苦笑了一聲,“就是因為他是小祐的男朋友啊……”
他看著被送回來的那一朵永生花,想了想,走到垃圾桶前,直接扔了進去。
“哎哎哎!”
維塔斯的舍友見他要扔,立刻伸出手去撈了回來,“你乾啥啊?扔了多浪費啊?”
“我已經不需要它了。”維塔斯認真道。
“那……”維塔斯的舍友頓了頓,“這樣扔了也怪可惜的,不如送給我吧?”
維塔斯有些奇怪,“我記得你好像並不喜歡這些東西啊?”
“人都是會變得嘛。”
維塔斯並沒有多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成,那我就拿走了哈!”
看著對方風馳電掣生怕自己又搶回去扔掉的背影,維塔斯終於察覺出了那一絲不對勁兒。
***
隻是,任誰都沒有想到,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直接導致他們古文明研究專業裡傳了一個大八卦。
聽到自己同學八卦的時候,維塔斯險些一口水噴出來,俊秀的臉上滿是驚愕,“什麼移情彆戀,你們不要胡說!”
“這胡說什麼啊!”來人八卦地道,“如果不是對你有意思的話?那個人為什麼要去找你?”
雖然他麼都知道謝雲琢和薛祐的關係不一般,但是謝雲琢親自去找維塔斯的事情也是事實。
再加上當時維塔斯的表情有些奇怪,於是想當然的,很多人直接誤會了。
維塔斯皺著眉,認真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是去還之前我送給小祐的禮物。”
“啊?”似乎是沒料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發展,八卦的人頓時愣在當場。
“他和小祐之間很好,我不希望你們隨意揣度。”維塔斯抬高了聲音,為的就是能讓那一群都在偷聽的人都聽明白,“之前是我的錯,不應該隨意給小祐送禮物,讓他困擾了。”
眾人:……
所以,這八卦的源頭到底是誰啊?
***
另一邊,看著最終的效果圖,薛祐眸子裡異彩連連。
隻是根據那個小姑娘的一些旅行照片裡的景色,居然就能將當時的場景利用全息技術徹底重現!
“她去過的地方可真的不少。”薛祐看著在技術人員手底下還原出來的幾個景點,“泰山、九寨溝、老君山……還有不少國外的景色。”
白洲站在一旁,顯然也對這個效果十分滿意,“等到遊戲開放到現代,這些建模就能用得上了。”
《亂世》已經製作完畢,再過不久就能真正上市。
《亂世》並不是一開始就發布全部的資料片,而是按照一個朝代一個朝代的來,每一次更新,都會更新一個新的朝代。
而在這個新的朝代裡,有些之前的計劃有用,有些沒用。
因為臨近發行期,整個小熊貓遊戲公司裡的人都很緊張。
薛祐自然也不例外,上課之餘,他除了和謝雲琢視頻之外,其餘的大部分時間都貢獻給了《亂世》。
這一次為了《亂世》能夠順利發行,公司內的兩個項目組一起聯手,讓龍夏作為玩家在《亂世》中的引領人。
經過這段時間的醞釀,《龍夏的失落王國》這一款遊戲,已經憑借著過硬的質量徹底在星嶼帝國風靡了起來。
為了保證劇情的質量,白洲不惜花重金請來了不少有名的策劃和推理界的大神,玩家可以和龍夏一起攜手解密,拯救家園,代入感非常不錯。
而不喜歡動腦子,隻喜歡給自己女兒換衣服的玩家,則有各色衣服供她們挑選,甚至,不少人出門逛街、吃飯的時候也會和龍夏在一起,這倒是另一個讓薛祐沒想到的發展。
但是作為《亂世》這款遊戲的製作人,不管是薛祐還是白洲,都明白這款遊戲的致命缺點,對於普通玩家而言,太難了。
“吃點兒東西吧。”薛祐提著一籃子零食走了進來。
“謝謝,我不餓。”白洲絲毫沒有吃東西的**。
距離正式發行還有十幾個小時,但白洲已經開始坐立不安了。
薛祐倒出一袋子牛肉乾,這是老貓親手做的,辣度適中,薛祐很喜歡。
見薛祐旁若無人地在那裡吃牛肉乾,白洲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伸手拿了一塊牛肉乾,慢慢嚼著。
“彆緊張。”薛祐拍了拍白洲的肩膀,“就算真的失敗了,我們也賠得起。”
薛祐這倒不是在說大話,以七味齋如今的流水,就算這遊戲賠了個底掉,他也能徹底撈起來。
白洲深深地看了薛祐一眼,“如果真的賠了,全都算我的。”
雖然最開始製作這個遊戲的時候,白洲信心滿滿,但是薛祐到底是被自己拉進來的,他不能讓薛祐吃虧。
***
事實上,除了公司裡的人心情既期待又忐忑之外,不少因為《龍夏的失落王國》而對《亂世》抱有期待的玩家也在議論著這個即將發行的新遊戲。
“聽說是以遠古時期作為題材的遊戲。”
“遠古時期啊,聽起來好久遠。”
“我其實沒有天大的興趣,不過我家夏夏都推薦了,那我肯定要先下載了玩一玩試試看的。”
“沒錯,我也是!”
趙平叢剛剛再次將黑星上的客人送走,就得知了白洲和薛祐製作的遊戲即將發行。
簡單了解了一下這遊戲的背景之後,趙平叢冷哼一聲,斷言到,“這遊戲肯定不會火。”
***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眼看著距離遊戲發行的時間越來越近,薛祐幾乎是什麼都吃不下去了。
他下意識地用右手撫摸著一直纏繞在自己左手上的紐扣,目光觸及自己辦公桌上那一束鮮豔的向日葵,心情似乎逐漸緩和了下來。
白洲現在的心情也不平靜,他正在試圖尋找其他的話題來緩解自己的緊張。
見薛祐看向了那一束向日葵,便道,“你似乎很喜歡向日葵?”
“嗯。”薛祐點頭。
白洲思索了一會兒,“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舊世紀,這些花朵都是有不同的話語的。”
“對。”薛祐笑了一下,“而且,連送花的支數都有不同的意義。”
“那這向日葵又是什麼花語?”白洲問道。
薛祐伸手,撫摸了一下那正在盛放的花朵,“沉默的愛。”
門外,謝雲琢推門的手直接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