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樣,上官若蘭的媽媽楊小紅以為是女兒打來是要生活費,她上次沒答應給錢,那點錢要省出來給妹妹上官雪買考試真題,不管上官雪能不能考上大學,起碼把高考前的努力給經曆了,沒考上將來也沒啥遺憾。
現在過了半個月,有了點錢,她正準備給上官若蘭轉過去,這個時候來要錢,手頭就不那麼拘謹了。她還在想,公務員考試應該也有消息了,沒準兒女兒這個電話是給自己報喜,考上了公務員的好消息,以後生活就有著落了,在H市有個好工作,就有了籌碼,以上官若蘭這個外在條件,找個城裡的好對象肯定沒問題,一切似乎已經有了盼頭。
沒想到,電話那頭是警察的通知,她得到的是上官若蘭的死訊。
上官若蘭這次也沒考上公務員,沒有被錄取,沒有生活費,沒有食物,沒有電,沒有光,沒有任何希望,沒有了最後一根稻草,她也來不及去加入像那些隻有肉體本錢的女人那樣去出賣自己用以換取生活來源的行列,她活不下去了,真的活不下去了,她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齊寧震驚地聽到楊小紅的哀嚎,他眼前一黑,不敢相信自己喜歡那麼多年的女孩子,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那樣消逝,才二十五歲呀,人生的美好還沒發生,她卻來不及去體驗,早早地告彆了所有人,去到一個冰冷的沒有人愛的遠處。孤獨地,默默地,無聲無息地走了,沒有和自己道彆,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他還不如不要顧及那麼多的什麼好與不好的預期的發展的阻礙,徑自去H市去找她,去儘自己所能地照顧她,為她去拚搏,為她去爭取一個美好的未來。可是現在,什麼都晚了,她已經不在了。
齊寧把自己目前所有的身家都留給了楊小紅,離開了鎮上,傷心也隻能放在心裡,他想通了,出去闖一番天地,沒有了上官若蘭,他已經沒有了彆的情感上的期盼,唯一能釋懷的方法就是出去闖闖,研究實踐做生意和賺錢。齊寧自打出走後,定期給上官雪她們母女寄錢,供養她們,不為彆的,單純就是為了照顧她們。
上官雪膚色沒有姐姐那麼白透,但是五官長得立體,且臉小,五官大,更顯臉小,看起來特彆嬌俏,身材纖細,就是個衣服架子。穿什麼衣服,什麼衣服就好看,再便宜的衣服被她穿上後,就感覺那衣服很貴,她就是天生的“麻豆”類型。
如眾人所料,上官雪沒考上大學,她要選擇,是在鎮上找事做,還是去H市打工。